事,會有更多不一樣的感觸。同樣,你也懂得了該選擇什麼樣的人陪伴自己過一生。”
鳳鸞之雙手環著慕白茯的腰,小巧的鵝蛋臉在她胸襟上撒嬌的蹭了蹭,悶聲問:“娘,你二十四歲時在做什麼?”
慕白茯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澀,臉上的笑也徒增了幾分傷感。
“那時候,娘剛警校畢業,一心想要保衛國家。。。。。。”慕白茯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說的每一個字都傷到了她的筋骨一樣,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喊疼。
…
夜色正濃,朗月被沉雲死命壓著,見不到一絲光亮,唯有幾顆不安分的星子還在閃著光。
鳳鸞之驅馬疾行,想著宮門已經落了鎖,一會兒還得繞道西華門那邊。
今兒守西門的池衛蔚是鳳翎的好友,自己人。
她計算著時辰,得趕在池衛蔚換班前趕到,所以走了平日不常走的小衚衕,驅馬的速度也不自覺的快了些。
眼瞧著過了衚衕口再拐個彎就到地兒了,誰料衚衕口突然冒出了幾個醉酒的男人。
鳳鸞之怕傷著人,連忙死死拉著韁繩夾緊了馬肚。
馬兒高高的撩起了前蹄子仰嘶長鳴,若不是鳳鸞之腿夾的緊,定會被馬兒摔下來。
醉酒的幾個男人不僅沒有感恩,反而看見鳳鸞之孤家女兒深夜趕路,起了色。心,又仗著自己人多,膽兒更肥。
葷話一句句的往出跑。
“瞧瞧這曼妙的人兒啊,嘖嘖嘖,那水蛇腰。”
“還騎著馬,威風凜凜的,肯定比那窯兒上的姐兒耐上。”
“哈哈哈,再怎麼威風還不是得承歡在男人身。下?”
鳳鸞之頭上戴著的斗笠遮住了她陰戾的泛著寒氣的雙眼,長長飄紗隨著夜晚的微風吹動,一角被吹開,露出了她小巧的下顎,她唇角似乎勾著半抹笑,在飄紗掉落的瞬間又化為烏有。
她的手已經探進了寬袖袍內。
趕時間,不然非得讓他們頂禮膜拜喊聲姑奶奶!
雙指間已並排夾著三枚暗器,抽手間,只聽又一個男人開了口。
他賤兮兮一笑,粗啞的嗓音,道:“上也得是咱們麟哥先來啊,明兒就要出征的人,好幾個月都入不得女人香,今兒還不得可著勁兒的來。”
鳳鸞之眉頭一緊,沒動。
誰料被叫作麟哥的人不屑一笑,伴隨著一個惡臭的酒嗝,嘟囔囔的道:“我爹說我用不上到嶺南那太后就得下臺。。。。。。”話未說完,人突然晃了一下。
他狐疑的低頭、伸手在自己後腰處摸了一把,溼漉漉的,有些粘稠。還未等抬手拿到鼻子下嗅一嗅是什麼東西時,人已直直的向後仰起,倒在了地上。
塊兒頭太大,噗通一聲,震著地面都跟著顫了幾顫。
緊接著,剛剛還滿嘴胡話甚至來不及驚呼的幾人相繼的倒了下去。
一陣陣血腥味隨著微風瀰漫開來。
鳳鸞之:“……”
“出來!”她聲音不大,氣勢卻是十足,隱忍著怒氣。
身後不遠處,一個高大的男人無聲無息的從衚衕裡的暗影處走了過來,他的面容也被街道上尚未打樣的酒館門前燈籠光照顯出來。
男人木訥的站在鳳鸞之身前,目光直視著前方土牆面,並不看她,一板一眼的說:“我大哥告訴我護你周全。”
鳳鸞之:“。。。。。。”
她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的問:“你大哥告沒告訴你,別多管閒事?”
沈離:“沒有!”
鳳鸞之知道沈離打她從望月苑回來的路上就一直跟著她,不躲不避不遮不掩。
他沒礙著她的事,她也不好說什麼。
鳳鸞之:“你大哥告沒告訴你,做人要有眼識?”沒聽見顧麒麟正在說重要的事?
沈離剛要開口,鳳鸞之又擺手讓他閉嘴。
“你大哥都是個沒眼識的人,你有了才怪!”
沈離:“。。。。。。”
“我大哥是個頂頂好的人。”
鳳鸞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頂頂好的人?頂頂好的爛人!
她也懶得同他廢話,翻身下馬後探了探顧麒麟的鼻息,斷氣了。
鳳鸞之:“。。。。。。”
顧麒麟死了,顧祥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可沒時間同他玩兒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的報仇把戲。
站在原地思忖了一會兒,也就覺得這個法子最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