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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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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嬤嬤撇唇,“堂堂農戶,甘願被當作買賣的賤妾,僥倖作了安王的小妾,就敢耀武揚威?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在大慶朝,農戶的地位可是高於商人的。位於士農工商中排名第二位。商人卻在最末一流。

徐璐也很是無語,搞了半天,原來這張家人並非外人呀,還是同村人呢。只是人家如今靠著閨女顯達了,成為大員外了,派頭也講起來了。

早知這張家人的底細,哪需要如此複雜?直接讓劉向東以冒充親王親戚為由,就可以把張家剝層皮了。何需弄得如此複雜?

不得不說,劉向東的嘴才真不是蓋的,三言兩語就把那安王府的大管事駁得啞口無言。他指責人家不把安王放眼裡吧,劉向東一句“妾室孃家如何能成為王爺正經親戚?”就把他堵得結結實實。

梁大管事指責劉向東官官相護,欺壓良已吧,劉向東又是合法合程式地處置,並且人證物證皆在,再來,劉向東還一句:“張家人賣田經商,此為賤籍。賤籍公然強佔良民土地,罪加一等。若非看在張氏女是安王小妾的份上,本官還會從重處罰。”一副本來就瞧在安王的面上才從輕發落的。把那名大管事噎得半晌無言。

陳氏也心慌了,兀自吼道:“欺負我們還有理了?明知我是安王的親戚,還敢讓人強拆院牆,抓我家老爺,分明就是不把王爺放眼裡。梁管家,您一定要替婦人作主才是。”

這時候,凌峰進來了,只見凌峰三並併入兩步踏入屋子裡來,也不看梁大管事等人,只是問劉向東道:“劉大人,拙荊被人強佔的良田,可有要回來?”

劉向東恭身答道:“回大人,下官慚愧。對方刁頑,眼裡絲毫沒有大慶律法,下官沒能要回來。”

凌峰板著臉道:“既然沒要回來,那就按大慶律法處置,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劉向東正色道:“按我大慶律令,非法強佔民田者,罪判五年刑拘。嚴重者,判十年刑役,並流配三千里。耐何……”

不等劉向東把話說完,凌峰就冷然道:“證據確鑿,那為什麼不判?”

劉向東一臉無耐道:“可對方自稱是安王親戚,這位便是安王府的大管事,梁大管事。梁大管事指責下官理應看在安王份上,不予處置。”

凌峰看得梁管事,也不理會梁管事的作揖,只是冷然道:“梁管事可是要代替安王干涉地方司法?”

梁管事滯了滯,堂堂親王,干涉了又如何?可當著凌峰這個煞星的面,這話可不敢真的說出來,因為一旦說了出來,安王的罪過可就罪大了。

於是梁管事說:“凌大人誤會了。在下並未要干涉地方司法。只是張家與安王有些淵源,聽說張家吃了官司,便特地叫在下來瞧一瞧,問個究竟。”

“那現在梁管事問清楚了麼?”

“……問清楚了。”

“那對於劉大人的判決,可有異義?”

“這個,在下並無異議。只是,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在下懇請凌大人,看在王爺的面上,可否寬恕則個?”

凌峰側頭對劉向東道:“也罷,看在安王的面上,本官就放張家一馬。張家強佔拙荊的土地之事,就按市價賠付銀子即可,梁管事可有意見?”

能不動兵刃解決好事兒,那是再好不過了。梁大管事欣然同意。張家人畏懼於凌峰的威勢,又見梁大管事似乎也落了下風,哪裡敢不同意的。於是說按著賠付標準,總共賠付一百兩銀子。

凌峰又說:“很好,既然張家全額兌付,那麼強佔民田這一罪名便可作廢。但張家多次派人歐打無辜村民,又該當何罪?”

“……凌大人,您這是……”

凌峰冷冷地道:“還有,張家這些年經商,從未交過稅,據調查,這數年來,張家就偷稅漏稅達八千兩銀子這多,劉大人,這又該如何處置?”

劉向東語氣鏗鏘道,“無故歐打良民者,按律杖責三十大板。致傷殘者,流配三千里。偷稅者,罰鈔千貫,並杖責三十大板。”劉向東大義稟然地盯著張家人,又道:“張家歐打村民,打人致殘,偷稅逃稅。並膽大包天,明知此地乃督撫夫人陪嫁田地,仍然強佔為已有。今日督撫夫人親自與張家交涉,仍然刁頑窮兇惡極。渺視權貴,不服管教,此等刁民,不重罰不足以洩民忿。大人,下官懇請對張家從重處罰。”

凌峰又道:“證據確鑿麼?”

“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