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國公府傳承也有百年,底蘊深厚,充滿了古樸淳厚之感,帶著歲月蒼桑痕跡。
“峰弟妹,怎麼才幾日不見,人就清減了?”說話的是武芽兒,看著徐璐的神色,帶著濃濃關心。
徐璐淡淡一笑:“有麼?”
“是呀,不止清減了,感覺,臉色也比以往差了些。”
徐璐抿唇微笑,“大概這陣子睡得較晚的緣故吧。”這陣子確實睡得比較晚就是了。
武芽兒又仔細打量徐璐的臉色,意有所指地道:“峰表弟今兒怎麼沒來?”
徐璐總算明白過來,原來是想探她這裡的八卦,她輕描淡寫地說:“上朝去了。年後公務繁忙,每天可是忙到天昏地暗的。哪還有功夫走親戚。”
“原來如此。”武芽兒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周圍的同輩份的表嫂表姐妹們紛紛互望一眼,很有默契地轉移話題,然後又討論著徐夫人與徐家各房的鬥智鬥勇。
“……還多虧了六妹妹鼎力相幫。那嚴氏也不會料到,她的嫡親兄長,居然會拆她的臺,站在我這邊。不但鎖了她不少心腹婆子去衙門,還把各房的爪牙全擼了乾淨,只剩下些不中用的小魚小蝦。不過也虧得嚴少秋出面,私底下也不知與那嚴氏說了什麼話,嚴氏從嚴家回來後,就不再鬧騰了,主動提出分家,還給了我兩張地契,四間朝陽大道東邊的鋪面,一幢柳樹衚衕的三進的院子。原來,這些年來,她把從公中貪墨的銀錢拿到外頭置辦了不少田地,算起來,比長房還要富有。”徐夫人說到最後,又是滿面的怒色。
武夫人說:“三房貪墨的肯定不止這些。不過他們能主動吐出一部份來,也算是不錯了。至少,可以震懾其他各房。到時候到了真正分家的那一天,相信有三房作榜樣,其他各房也該惦惦自己的斤兩了。”
這倒也是,三房與嚴少秋還是實實在在的親戚呢,嚴少秋都沒有給三房面子,依然讓三房吐了不少乾貨出來。其他各房就更不用說了。
徐夫人臉色稍雯,“六妹妹說得有道理,是我糊塗了。”
武家兄妹又給徐夫人出了不少主意,認為三房已被殺雞敬猴一番,其他各房早就沒了脾氣,只能等到時候乖乖分家。
武夫人沒興趣打聽這裡頭的名堂,只是問:“那徐三如今可還在孃家?”
徐三就是徐夢雅,在徐家排行三。
徐夫人知道妹子對徐夢雅沒有好感,就笑著說:“昨天才走了。”
“她自己回的葉家,還是葉家來接她?”
徐夫人說,“定國侯夫人病重,三兒說不管葉恆如何不喜她,她總歸是葉家的媳婦。媳婦服侍病重婆母天經地義,就回去了。”
徐璐也聽說了,定國侯夫人陳氏病了,這徐夢雅倒是見機的快,葉家一直不來人接她,為了臉面,她又不好一個人回去。直至傳出陳氏生病的訊息,這才有了藉口可尋。趕緊回去了,也還算是聰明人。
武夫人說:“經過此事,想必那徐三應該可以消停一陣子了。”
之後,徐夫人又請教了武夫人不少事兒,不外乎是,三房雖已服了軟,也上交了些貪墨的財產,但並未全部上交,她是該趁勝追擊,還是給她留一線。
武夫人趕緊說說:“過猶不及!他們三房如今已比不得從前了,就給他們留一線罷。這樣才能顯越彰顯長房的厚道來。”
“好,就依六妹妹所言。”徐夫人說,但臉上卻有肉痛神色。
武夫人知道徐家如今的境遇,就安慰她說:“銀錢損失都只是小事,只要能把他們分出去就該謝天謝地了。”
徐夫人很聽武夫人的話,又說了感激的話,又轉頭對徐璐道:“這還多虧了小璐,若不是你給我出主意,我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徐璐站起身,謙虛地說:“大姨母太抬舉我了。”
徐夫人笑著對武夫人說:“不驕不躁,六妹妹,你可真是好福氣。”不等武夫人開口,徐夫人又看了徐璐的肚子,又嘆口氣,“小璐樣樣都好,就是這肚子,唉……”
徐璐佯裝恐惶地低下頭去。
武夫人也正在為這事兒發愁,但嘴裡卻說:“這世上還真沒有十全十美的,徐氏若真不能生養,到時候也只能另想辦法了。”
徐璐低下頭來,一副很愧疚的模樣。
二舅母阮氏說:“有沒有請太醫來瞧瞧?太醫院那個衛太醫醫術不錯,專精婦科,怎麼不清來瞧瞧?”
徐璐小聲地道:“請了太醫看過了,沒能查出什麼原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