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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咬緊牙關不敢鬆開,那聲音聽來悶悶的,像是悶在口中一般,聽來頗令人不習慣。“潔芸小姐…平予有一事相求…”

“我答應,說吧!”

知道此時此刻,已不是自己能推三阻四的時候了,若再有阻礙,拖過了時間,耗到趙平予脫了力,石門還沒有開,他的犧牲便全盤白費了,“雪蓮香”藍潔芸二話不說,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等…等門開處能容人通…透過之時,請潔芸小姐立即進去,撐住石門…”

“我知道,你自己小心。”

雖然趙平予沒有說完,但藍潔芸已經猜出,趙平予接下來到底想說什麼,他必是希望自己暫時撐住石門,好讓他能儘快鑽進去。雖說聽杜平殷的話意,當日之戰恐怕別有內情,多半藍元清還有對不起杜平殷之處,仔細想來恐怕“雪蓮香”藍潔芸是敵非友,但趙平予仍選擇完全信任自己這條路,藍潔芸微微頷首,她現在也只能這樣回報於他,至於藍元清和杜平殷之間的恩怨情仇,就都等到日後再說吧!現在可不是扯這些雜七雜八東西的時候。

雖說趙平予已儘量加快了動作,但石門實在太重,他功力又還不到那個程度,雖說成功地“吸”開了石門,但等到趙平予好不容易進入石門內的時候,也已是筋疲力盡,幾乎是滾起來的。

仔細一望石門內的景象,“雪蓮香”藍潔芸忍不住別過了頭去,當真生出了不忍目睹之感。石門內是一塊很大的空地,細細長長的,除了石門這邊外,就只有另一個小木門,門後多半就是另一個出口,其餘全都是石頭山壁,滿佈青苔,滑不溜手。不過眼前的情況實在太過駭人,兩個人對坐在跟前不到十尺之處,與其說是對坐,不如說是癱在那兒,兩人的腿都毫不自然的軟在地上,顯是骨骼早已碎裂,就算扁鵲復生、華陀在世,怕也再無法令兩人腿腳回覆如初。

雖說此處是在石門之內,只有前後兩個門是出口,但頂上卻是一半露天,日光仍然透崖而入,雖然沒有光天化日之下那般光明,比起洞中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情況卻是好上太多,幾乎就跟陰天的情況差不了多少。此處雖沒有什麼樹木,但頂上數尺之處的山崖,卻有樹根的痕跡,幾乎就要破土而出,為下面的兩人遮住了頂,不至受風吹雨淋之害;加上再上頭數尺之處,竟是枝葉盤繞,上頭還生了不少果實,腳邊果杍散落,顯然兩人就是靠這些果子,才能撐到此時的。

兩個對坐的人中一個年輕一個年老,年輕的那人望向藍潔芸的目光中怒火難抑,雖是鬚發密佈,顯是好久沒有好好整理一番,但不論是從輪廓或是臉面來看,仍可依稀發覺,原必是個俊美青年,加上一身服色,和趙平予的衣著一模一樣,顯見此人就是趙平予拚命尋找的杜平殷了。

至於那老者其實也非極老,看來大約五十多歲左右,鬚發不如杜平殷那般濃密,五官輪廓比起杜平殷可要清楚得多了。那人雖不算俊挺之輩,模樣看來還頗為疲憊,不似杜平殷那般怒發如狂,但從五官形貌看來,雖不甚特出,卻頗有沉穩鎮定之態,雖是形容狼狽,卻有一股令人不敢輕視取笑的神氣,必是那時一同落崖的“鐵掌歸元”邵華中無疑。兩人各出右掌相對,看得出來正在運功,顯是因為身上受傷沉重,若不互相運功,彼此互補,恐怕還撐不到現在這個時候。

方才使力太過,一時間只知喘息,加上功力不如藍潔芸,趙平予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才看清楚兩人的形貌,他立時就撲了過去,雙膝跪倒,但大出藍潔芸意料之外的是,趙平予卻非向著大師杜平殷而跪,而是對著“鐵掌歸元”邵華中,連話都還沒說出口,已先磕了好幾個頭。

“爹…”

“是予兒啊…”

看那樣子,邵華中似頗想伸出左手,好撫撫趙平予的頭,卻是努力了好久,軟垂在地的左手仍是動都不能動,神情雖是激動無比,卻連擁抱兒子都做不到,“好孩子…”

被這變故驚的差點呆了,藍潔芸怔了許久,這才緩步向前,代邵華中伸手扶起了趙平予。她直到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這一路上,趙平予時有擔心之態,那模樣別說是對一個從未謀面的師兄了,就算負傷的是元真子,恐怕他也不會擔心到那樣神思不屬,緊張到連以前素未謀面的藍潔芸都覺得奇怪,原來是因為困在洞中的,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也難怪趙平予會如此緊張了。

不過藍潔芸的心中,原想責怪趙平予為何瞞著眾人的話,卻是還沒出口就已經收了起來,她倒也不是不能體諒趙平予的苦處:“鐵掌歸元”邵華中獨行江湖,結下的過節實是不少,加上武夷山上大戰之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