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都這麼說了,我若是再跟她玩下去,估計病人不用救了,得先穩穩她自己的心臟。
我一拍屁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望著跪在地上的胡蘭芝。
“如此,便有勞胡御醫您了。待本宮回宮之後,自當與母皇好生誇獎一下胡御醫你,定不會埋沒了你這段期間的努力。”
胡蘭芝那顆亂跳的心,在我如此一陣說辭之後,終於是穩定了下來,我又向她囑咐了幾句,才讓她下去照看病人。
原本以為只是一場簡單的瘟疫,卻不知這其中竟有如此大的隱情。如今雖然事情已經找出了源頭,也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可我這心裡卻是非常之糾結。因為就在剛才,從小男孩的嘴中我得知,此事竟然與上官若凌有關。
以前我一次次的饒過她,好像她並不領情,如今還把無辜的小老百姓牽扯其中 ,她如此心狠手辣,就算是姐妹,我也不能再姑息她了。
望著這滿山的青翠,我竟然沒有半分想要去欣賞的意思。原本我此刻就能回宮覆命,可我卻不想就此回去。結果是這樣,我的母皇要是知道了實情,她會如何做想。而上官若凌府上的那些無辜的人,又能脫離這次事故,而化險為夷麼?
我原本就想著只是救人,可是如若要讓她府上幾百號人 ,跟著一起受連累,我心裡自是不大願意。我的母皇一共也就三個孩子,如果其中一個還出瞭如此事故,她是否能安然無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麼一個重大的決定,關聯甚廣,牽扯頗大,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取捨。望著眼前的青翠,我不禁長嘆一聲。
“何故在此嘆息?”
耳畔是子辰固有的溫柔之聲,我回頭之際,望見子辰平素的微笑自然的掛於嘴角。每每只要看見他的這種笑容,我便從心底的開始放鬆,也好想時間就此停留在這一刻。
依偎在子辰的懷中,陣陣暖意直擊我的心扉,我閉著眼睛,不想再去費神思考那些朝廷之事,就想與子辰這般生活在山野之中,一直到老。
耳邊是子辰平穩的心跳聲,亦如他的人一般,心跳也是這般的平穩。迎面有徐徐的微笑吹來,吹亂了我額前的秀髮,同時也吹得我的心掀起陣陣的漣漪。
子辰的手指撫過我耳邊的秀髮,溫柔的指尖在我的臉頰處輕輕一陣撥弄,那柔滑的質感,直接傳入我的心扉。
他一貫溫柔的嗓音在我的耳邊響起,語速不快不慢。
“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在此糾結又有何意義,你心中的擔憂,心中的苦悶,我自是明白。”
能如此快便看透我心思的人,除了子辰,還有誰能如此。其實一生能有如此夫侍,我就算是死,那也是心甘情願。
他說的也在理,我如今在此糾結,還不知道別人在那如何快活,我糾結的事情,也許在她人看來,其實不過爾爾。只是如果真能那般輕鬆的解決,那我也不用如此費神了。
我轉身望向子辰,子辰深邃的眸子亦如從前般幽深,只是此刻,我竟也在如此深邃的眸子中,見到了溫暖。
我輕輕撫上他光滑細嫩的臉頰,光滑的觸感透過我的手指,傳入我的感官神經。這位如神一般的男子,這位不論武功還是長相,皆是書數一數二的男子,我的夫侍墨子辰,他如此的能看透人的心裡所想,卻始終不讓任何人看透他的心扉,哪怕是一絲一毫。
“大皇姐她是我的至親姐妹,如今卻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事,我真能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或者還是我大義滅親,把她推到母皇的面前,讓母皇來處置?”
我心底的掙扎,終於全數吐了出來,心間頓時一陣輕鬆。是啊,我還是不能冷血如此,我還是一個比較顧念親情的人。熟話說,血濃於水,雖然我的這個靈魂與那上官若凌,是沒有任何關係,可這副軀殼卻與她有著血緣關係,這也是我為何不能做到如此決絕的原因吧。
這傍晚時分的林中,微風陣陣吹來,吹拂著我的發,同時也吹亂了子辰那一頭如瀑的青絲。我望著子辰的那一頭長髮在風中擺舞著,他平素平靜的眸子中閃現著點點波光。一張紅唇緊緊閉著,雖是在望著我,卻又似心早已飛向了別處。
果然如此讓人糾結的事情,就連子辰也是有些難以取捨,不過作為一個正常人,誰又能如此看得透徹,能把所有感情都拋於腦後。
我轉身,準備離開這裡,子辰低沉的嗓音卻在此刻響起。
“菲兒,有些時候,不能以仁心對付惡人,你要知道,放虎歸山後果將更為嚴重。”
子辰此話一出,我當時心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