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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去給種菜兄弟換藥。

醫生心裡不痛快,還在刨根問底:“你那兄弟到底幹什麼的?是在哪裡當什麼小領導的吧?看起來很有官威啊。”醫生雖然聽田大壯介紹了一些患者的相關情況,不過,醫院裡患者多,哪裡能個個都記得那麼清楚?往往是當時聽了知道了,轉過頭又忘了。

田大壯微笑著說:“他呀,和我差不多,種菜的。”

醫生懷疑地說:“不能吧?他那氣勢,哪裡像種菜的,倒像個飛揚跋扈的富二代,官二代!”

田大壯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自己說他是種菜的。”

醫生瞪大眼睛,說:“是總裁吧!哎呀,你這人,連總裁啥意思都不懂,還一口一個種菜的,以為人家跟你一樣是農民呢!”

☆、第7章 護理

醫生雖然對田大壯諸多抱怨不平,見了種菜兄弟卻自然而然地露出敬畏神情,再不敢說什麼造次孟浪的話,連臉色的表情都調整得一絲不苟。

一會兒兩個護士進來,手裡端著的放滿了剪刀紗布卷兒酒精瓶兒棉花球兒引流條等物品的大鐵盤子,看情形是要動手換藥了。

這兩護士像是都得了醫生的提點,都是目不斜視,一臉嚴肅認真。

叫田大壯不禁在心裡感嘆,種菜兄弟太牛逼了,就這麼就把人家這醫生,順帶這兩護士,都給收拾得不敢亂說亂動,連眼珠子都不敢亂瞟了!

醫生小心翼翼地徵詢這位動輒揚言要投訴、很難搞的傷者的意見:“按說我們換藥是不打麻醉的,可是,確實會很疼,你看……”

徵詢了半天,最後就變成田大壯過來幫忙按著他一點,因為他連看不許別人亂看嘛,想必更不許人亂碰了,醫生也不想惹他,便說出了這麼個折衷的辦法。

於是田大壯就過來半站半坐地靠在他背後,兩隻胳膊挽住他的肩膀,看著醫生護士幫忙褪下他的衣服。

媽呀,還真是白得跟豆腐一樣,亮得晃眼,田大壯心想。手下觸著他滑膩的肌膚,田大壯只覺得心頭一軟,不知怎麼有點暈暈乎乎的感覺,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過,田大壯那點子暈乎的感覺很快就沒有了,因為,醫生拆紗布的時候明顯有血滲出,帶血的紗布粘連在面板上,再怎麼小心翼翼地撕開,總會扯疼,於是種菜兄弟嘴裡“嘶嘶”作響,額頭滴下豆大的汗珠,俊俏的臉也有些扭曲變形了,是疼的。

醫生頓了頓,說:“忍著點。你這個傷口還有血液滲出,說明恢復得不太好,必須用生理鹽水做大面積創面清洗,不然怕要感染,還會更疼,而且怕引發骨髓炎或菌血症等,就更難癒合了。”

再疼,該忍的還是要忍啊,關鍵時候田大壯挺身而出,對種菜兄弟豪邁地伸出一隻手臂,說:“你疼就抓著我這隻手,好歹能轉移點注意力,就沒那麼疼了。”

結果呢,這種菜兄弟也不客氣,真抓著田大壯的手臂了,可是,沒想到的是,他疼狠了,還不僅是抓,甚至是上牙咬,咬得田大壯也疼得吸氣,這下子算是感同身受了。

好容易才弄完了,種菜兄弟面如白紙地倒下,田大壯也沒好到哪裡去,結實的小臂上留下一圈兒牙印,牙口還挺整齊,叫田大壯想起小時候玩過家家,往手腕上咬一圈,再順著用圓珠筆畫兩條帶子,就是個“手錶”了,不禁苦笑,今天算是重溫兒時樂趣。

歇了一會兒,田大壯聽到種菜兄弟說:“對不起,咬疼你了嗎?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抓著什麼順手的就想往嘴裡咬著,結果就抓著你的手了……”

田大壯低頭看了一眼,苦笑著說:“我們村裡有個人發羊角瘋時也是這樣,逮什麼咬什麼,遇上這隻情況,一般都塞一根木棍到嘴裡。看來下次我得備一根木棍了。”

種菜兄弟半天沒吱聲,復又低低地說:“對不起。”

田大壯說:“我沒事,這點疼不算什麼。不過,你以後別再對人家醫生那麼兇了,看他們都怕你了,連走路都小心翼翼地,恨不能溜著邊走。”

種菜兄弟“哼”了一聲,說:“我又沒說錯他,他是自己知道他做錯了理虧才怕了的。這種人該罵就罵,給點陽光就燦爛,蹬鼻子上臉的,根本不需要對他們客氣。”

田大壯本來還想說,人家醫生捏著你的小命呢,以前就聽說過一些醫生整人的故事,遇上討厭的病人,做手術的時候給漏幾根針或是一團紗布在病人體內,叫你跟醫生橫,叫你跟醫生提勁,人家醫生背地裡整得你要死不活的。

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萬一這種菜兄弟信以為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