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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朕現在哪兒也不去,就待在這養心殿,小安子,你去把皇后給朕叫來。”紹宣帝淡淡的吩咐道。話語中提到皇后的時候,他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冰寒的眼神都未曾變過,安德禮道了聲“是”,便退下去了。

安德禮心中卻是納悶不已,按照往常皇上必定是要去秀玉宮側殿去了,只是今日怎麼突然召皇后前來了?難道皇后要復寵了?只是……看皇上的眼神,恐怕也不是那麼回事。

養心殿內安安靜靜,檀香冉冉。

紹宣帝看了看桌子,腳步卻不自覺的走過去,他從抽筒中抽出一卷聖旨,鋪開在桌面。這聖旨上面已經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只是其中有一處空白。他忖度半晌才提起筆,緩緩的在上面寫了個“寶”字,隨後唇邊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寶,自當是珍寶之意,心中唯一。

……

皇后並不是第一次來養心殿,紹宣帝初初登基那會兒,她榮寵尚在,也是曾來過這養心殿內的,今日突兀的得了皇上的傳召,她原本是滿懷欣喜的,只是來的路上思索了一番,心中便不那麼高興了。

她不是剛入宮的少女,她早就提醒自己,不該抱有太大的希望。

進了養心殿,見到九五至尊的丈夫坐在對面冷冷的看著她,她徑自澆滅了最後一抹喜意。倘若皇上真的想念一個人,那個人也必定不會是她,他的皇后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吧,就像淑妃那樣,看上去多麼風光,實則不過是皇上用來鞏固朝堂的幌子罷了。

“臣妾見過皇上,不知皇上喚臣妾前來有何要事?”皇后一板一眼的行禮,動作一絲不苟,以僵直的背部顯示著其主人莫名的驕傲。

“朕喚皇后前來有何事,皇后不知道?”紹宣帝反問了一句,唇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卻無端的使人心中生寒。

皇后心中一凜,微微抬起下巴:“臣妾不知。這幾日臣妾都是應了皇上的旨意在佛堂禮佛,從未踏出過昭陽宮,皇上何故如此為難臣妾?”

“朕卻是不知,皇后的手筆可是大得很呢。未踏出過昭陽宮便能運籌帷幄之外,朕需不需要再誇你一句有大將之風?!”

“什麼手筆?皇上僅憑一句話,便要將臣妾定罪麼?”皇后呼吸轉為急促,雙目通紅:“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歡臣妾,可是臣妾身為一國之母,皇上斷然不能隨隨便便抹黑臣妾,不然這便是整個高狩的一處汙點。”

紹宣帝靜靜地看著她。

皇后看著這道凌厲的目光,想要後退一步,卻仍挺直了脊樑。這個時候,她不能認輸,她是皇后,所以即便是孫長澤還活著來指認她,她也不怕。

“既然皇后要證據,那朕便將證據給你呈上來。”紹宣帝冷哼一聲:“安德禮,叫人把他們帶上來。”

安德禮躬身走向門外,沒一會兒孫長澤便衣衫襤褸的出現了,他走路的方式有點奇怪,雙腿發顫,屁股還向後微微翹著,皇后皺著眉看著他走近,給了他一個凌厲的目光。孫長澤見此身子顫了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以頭搶地:“罪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對於謀害宴良儀的人紹宣帝都沒什麼好感,即便是今日的呈堂證詞還需得從這人嘴裡問出來,紹宣帝淡淡道:“跪著答話。”

孫長澤低下頭,“是。”

“昨日你肆圖謀害宴良儀,是何人指使的?”

“是……”

“孫太醫,本宮相信你一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你倒是說說這謀害宴良儀的人究竟是誰?她不知道宴良儀對皇上有救駕之恩麼?!”皇后還沒待孫長澤發話,立刻搶聲責問。

孫長澤深吸了一口氣,也沒有看向說出這番話的皇后娘娘,只是目光直視著地面,他說:“是皇后娘娘。”

“皇上,臣妾與您這麼多年的結髮夫妻,您還不信臣妾麼?”皇后轉而跪在紹宣帝身前,“皇上絕不能因為這孫太醫的一句話就懷疑臣妾。孫太醫,你為何要陷害本宮?!”這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孫長澤說的,只是這人長長跪在地上,頭都未抬,彷彿沒聽到似的。

紹宣帝心中發寒,皇后這樣的蛇蠍婦人居然還敢跟他談什麼結髮夫妻……哼,他的結髮夫妻,只能是秀玉宮中那丫頭!

“行了,皇后不必多說,實情朕已經全部都知道了,看來不見著那人你是不會死心的。”紹宣帝轉過身拍了拍手,接著又有兩個侍衛壓著一個蒙面人走進來,這蒙面人見到紹宣帝瑟縮了一下,待看到皇后的時候更是直接閉上了眼眉心緊緊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