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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於到了傳說中神秘綏東城,平地裡擠滿了拔地而起的房舍,如果不是戰爭,這裡應該是一片欣欣向榮吧?他心裡嘆息著問自己。

吳孝良看著自己一手親自建立的綏東城,幾乎成了一座鬼城;內心之憤怒難於言表。

傳令兵甩下一身汗水,小跑著來到吳孝良面前,報告剛剛探知的軍情。

“好訊息,旅長!守軍大概只有一千餘人,不知什麼原因已經逃跑了,看方向應該是奔雙城子去的。”

澹臺繼澤聞言問道:“主座,此時咱們是繼續追擊還是停下來修整?”其實他內心中是希望隊伍停下來修整,兵法講窮寇莫追,況且己方也是連日戰鬥追擊,人困馬乏,前面敵情不明萬一中了埋伏就是功虧一簣,不如穩紮穩打,先守住政治意義極為重要的綏東城,再召集已經撤退的綏東軍各部回援,到時在做打算,進可攻退可守,綏東軍便穩穩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他了解目前綏東軍中激進派居多,這種保守的方案一定會遭到激烈的反對,為了不加深已經形成於大家心中,自己畏戰的印象,他委婉的將問題提了出來,如果吳孝良沒有立刻決斷,那自己在從旁引導,如此便能勸諫於無形,並且不傷及自身。

果真,張二狗聽後精神一震,立刻摩拳擦掌道:“大帥,咱們應該乘勝追擊,**子分明是怕了咱綏東軍的威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說完他瞅著澹臺繼澤,心裡盤算著,這老兒如果再勸大帥避站,說什麼也要給他幾分顏色看看。澹臺繼澤見張二狗直勾勾瞅著自己,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突突,這是幹啥?剛想出口的話頓時憋了回去,暗自慶幸,早料到你這夯貨要反對,幸虧沒有出言直諫,否則一旦和這傢伙產生矛盾,免不了要給主座留下一個不顧大局,結怨同僚的印象二人的明爭暗鬥,吳孝良恍若不見。

“澹臺先生此話問的好,咱們此時就依二狗所言,人馬不歇,立即追擊蘇俄潰兵,一定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我估計這夥人是要去南下雙城子的,而雙城子李謙亭和波將金的矛盾不知是否給了他們可乘之機,如果已經失守,咱們就要立即轉進海參崴;假若他們依然堅守,咱們便要避免這些潰兵重新聚攏,去支援他們圍困雙城子的攻勢。”

吳孝良定下調子以後,澹臺繼澤與張二狗兩人不再爭執,雖然澹臺繼澤對吳孝良的策略持保留態度,認為其太過冒險,但是自己的意見畢竟是少數,既然得不到支援,只好無條件服從命令。立刻安排傳令兵,傳下命令,“不做停留,繼續追擊”,不過他擅自加了一句“到了雙城子,肉管夠,酒管夠”。

命令很快傳了下去,隊伍中一陣歡呼之聲。與此相反,恰爾巴諾夫沮喪無比,因為他剛剛跑丟了左腳的靴子。

第224章 敗退瘟疫

如今的綏東軍多是礦工、苦哈哈,沒什麼比酒肉、女人的吸引更大,澹臺繼澤當然不能許諾女人,暫且別說他沒他沒這個權力,就是有也拿不出這許多女人。儘管如此,酒肉對士氣的提升仍舊起到了絕定性作用,很快壓下了因為連夜趕路追擊帶來的負面影響。

不得不說澹臺繼澤是此刻綏東軍裡考慮最周全的人,吳孝良自帶兵以來,士兵幾乎各個都是中國士兵界精英翹楚,令行禁止是最基本的素質,所以久而久之使他很容易忽略一些基本命令對士氣的影響。因為在對長官絕對服從的慣性下,這種不利情緒是可以克服的。但這些礦工則不然,為了吃飯參軍和為了理想參軍,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是絕不可以同日耳語的。

說到根本上,也就是一隻近代封建軍隊與現代國家軍隊之間的區別,為了吃飯而組成的軍隊,打順風仗固然可以,一旦遇到挫折,比如戰場上傷亡超過百分之二十就已經有崩潰的危險。

當然吳孝良此前手下的綏東軍距離現代國家軍隊仍舊有不小的差別,但是已經超過了封建軍隊的範疇,他手下的第二團幾乎清一色的學生軍,雖然沒有明確的指導思想,但是他們由軍官到士兵自上而下都是為了一個目的才來到綏東,那就是光復河山,收復失土。所以他們才能夠在極端劣勢的情況下擊敗阿法納耶夫少將的白俄旅。

如今面臨的問題正好相反,兵員成分主要是吃不下飯的礦工,他們既不是為了綏東,也不是為了理想而戰,他們最初嘯聚在一起的理由緊緊是活命與吃飯。動機與初衷很簡單,一旦處境與這兩點相悖,那麼就極可能產生離心離德的情況,不過這些人遠不同於那些從軍日久的老兵油子,他們單純質樸,都是可塑性極強的苗子,日後加以應道絕對是合格計程車兵。

澹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