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事情棘手了,孫董事長的下落雖然知道,但是那匪首卻開出了一個極度令人費解的條件?”
“什麼條件?”
聽陳興亞落裡吧嗦了一大通,吳孝良已經預感到想救出孫家鈺不是那麼容易。
“也在等他們電話,吳將軍來警察廳,咱們細談。”
吳孝良結束通話電話,心急火燎的直奔京師警察廳。陳興亞一早就派人在警察廳大門外等候著吳孝良,見到他來後,立即將其領進大樓,帶到總監辦公室。
“陳總監,快說說具體情況!”
吳孝良顧不得寒暄,見面便問情形。
“已經確定抓人的是鬼面龍,是那黑龍會的會首,此人今日託人帶來訊息,稱孫董事長與您的兄弟在他手上,如果想放任必須您親自去一趟他們指定的地方。”
“就這麼簡單?”吳孝良疑惑的問道。
“就這麼簡單!”陳興亞非常肯定,但是心裡卻直嘀咕,這哪裡是簡單,分明是包藏禍心,一旦前去如果那鬼面龍是你的仇敵,以此為誘餌,目的卻是害你性命,到時候可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了。
吳孝良何嘗不知道此事背後的兇險,但他做不到眼見孫家鈺和孝國這些自己至親至信之人遭了難,卻什麼也不做的袖手旁觀。
“陳總監,即便那裡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可知那鬼面龍在什麼地方?”
陳興亞兩手一攤,聳肩道:“在等訊息,只說今晚便見分曉,卻不知道是何時。”說罷,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間九點一刻。
誰成想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等桌上桌上電話叮鈴鈴響起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陳興亞一把抓起電話:“我是陳興亞……”
半晌之後,陳興亞結束通話電話,面色陰沉,很明顯,對方極不客氣,惹惱了這位警察廳總監。
“吳將軍,他們的車已經在警察廳大門外,去與不去你自做決定。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不要……”
陳興亞話到一半,只聽到房門咣噹一聲,抬起頭來,屋哪裡還有吳孝良的影子?他在屋裡焦躁的踱了幾步。
“來人!”一名警察應聲進屋。
“帶幾個人,一定要跟牢了吳將軍,他可是軍團長的朋友,有個閃失,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警察嚇得噤如寒蟬,領命出去。
陳興亞又在辦公室內轉了幾圈,然後抄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喂!我是警察廳陳興亞,請接軍團長……”
……
吳孝良上了警察廳外的車後,便被人矇住眼睛,車子搖搖晃晃也不知去了何處。大約一個鐘頭後,車子聽了下來,吳孝良被推下車,有人上前摘掉了他矇眼的黑布。
面前是座極不起眼的四合院,此時的北京城有數不清與之同樣的院子,根本無法分辨現在身在何處。
“別愣著了,請把!”
有人陰陽怪氣的催促吳孝良進院,吳孝良只好抬腿向裡走。院內東西兩廂,朝南正房大門洞開,接著微弱的燭光隱隱約約可見一個身子單薄的男人端坐在其。
吳孝良在屋門口被人攔了下來,皆是口鼻蒙面,那人向屋內請示道:“大龍頭,人已到,是否讓他進屋?”
“嗯,讓他進來!”
吳孝良直覺聲音耳熟,仔細回味,卻沒聽出到底是誰,索性大踏步進了正屋。看那人面目,竟將他嚇的一哆嗦,只見原本該是好端端的一張臉上縱橫交錯,肉筋肉瘤霸佔了整個面部,明顯是燙傷後留下的疤痕。心一凜,這人可是遭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原來鬼面龍是由此得名啊。
那疤瘌臉揮揮手屏退屋人,又命其將門關好。
“二哥,是我啊!”
些微顫抖聲音竟是透著欣喜與滄桑,一張滿是肉筋的臉卻看不出喜樂來。
“你,你是……”吳孝良的腦袋高運轉著,他在逐一比對,此人聲音到底是誰,足足半分鐘,一個人的樣子終於在腦定格。
“狼,狼二,是你嗎?你,你如何成了黑龍會會首?臉又如何毀成這個樣子?又為何捉了孫大哥和孝國?”
吳孝良一連問了數個問題,他有太多疑問都恨不得一次問完。
狼二起身來到吳孝良面前,抓緊他的雙手。“二哥,可見著你了,二子想你啊……”話到一半竟哽咽的說不出話。
兩個人正在敘舊,外面突的響起槍聲,屋門被從外面踹開,然後便是數杆漢陽造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屋,為首一人正是京師警察廳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