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出門,但我一股腦的全掏出來放在黃半仙的小攤子上了,我站起身雙手撐在攤子上,一本正經的問:“你就告訴我怎麼下地獄好了!”
“拿人錢才替人卜卦,但從來不逆天改命!”
“那你是不打算說了?”我口氣冰冷。
“人的一生都會遇到很多人,命格互補的是貴人,命格犯衝的便會有大小不斷的口角甚至是糾紛。”那黃半仙身形瘦小,他一手捋著鬍子一手翻著他的書,並沒有告訴我我想要的答案。
起身,踢開凳子,我也是瘋了才會坐在這裡聽他囉哩囉嗦半天,不過和我命格犯衝的恐怕不止一個呢!
時至中午,頂著大大的太陽腳踩在滾燙的地板上,腦子裡的資訊還沒有理順,當想到黃半仙身旁插著的香和腳邊用袋子裝著的紙錢時,我腦子一靈光,所有的想不通都在那一瞬間通了。
那天在飛飛家樓梯口,雖然光線有些暗,但我確定洛父就是扛著那樣的袋子出門的,想來他當時手裡那著的旗子便是那寫著神運算元黃半仙的招牌,難怪我看那人怎麼都覺得眼熟。
可是,我明明記得無敵辣椒嘴曾經罵他老賭鬼的呀,再者一個包工頭哪裡學來的五行八卦的呢,那洛飛飛,對這一切又是否瞭然?
很多事情都是一環扣一環,事出有因說得不無道理,可是要找因果關係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無力的邁開步子,我覺得我的人生像是早已被註定了一樣,無論我怎麼走,總會有一根線拉著我,扯著我,逃不開,也躲不掉。
☆、時光跡01
'別說什麼柳暗花明,有花有柳的,卻不一定有村子。'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做什麼,能做什麼,因為這種坐吃等死的日子讓我覺得很舒坦。
或許是怕我和周小沫互掐,張技並沒有強制要求我和他們一起去網咖打遊戲,只要每晚七點到十點準時上線就可以。
本來滿,集體上網咖不僅僅是為了面對面交流討論戰術還是為了方便那些家裡沒有電腦的夥伴,池伽染寫稿有她的筆記本,而書房裡的那臺電腦自然成了我的霸佔物。
不用出門和別人打交道,我到也是樂的清閒,每天睡到自然醒,別提多爽了。
冷到骨子裡的孤僻讓我在一個人的世界不覺得孤單或是寂寞,或許這就是金牛座,一個特別極端的星座,除了可以宅到死,我覺得自己還有些輕微的人格分裂。
對人疏遠、冷淡、甚至敵對,對一切事物表現得漠不關心、整天悶坐,胡思亂想,我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的那種狀態。
不追劇,不愛逛街看電影,我池貝別說什麼高大上的愛好了,就連愛好都沒有。
看書、睡覺逗宅宅,還好我找到一些事兒做,不然我的一天真的是在坐吃等死,關鍵那宅宅是隻土狗,它一點都不宅,不像一般的寵物狗那樣喜歡待在屋子裡或是趴在門口慵懶的曬曬太陽,它四肢發達活力無限,除了飯點和晚上幾乎就見不到它的狗影。
逗不到宅宅我便只剩下看書和睡覺這兩項了,然睡覺總不能睡一天到黑吧,我多數的時間不是在床上睡覺就是在書房看書打遊戲。
千萬別覺得學渣看書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你要看他看的是啥書,像我這種天天抱著金庸的武俠小說啃的從小沒培養出什麼武俠氣,倒是有一股流氓痞子的味道。
看來,那種叫俠氣那種東西一到我身上便充斥著一股名為鄉土流氓的氣息,還好我是女的,不然一上街就會讓人有一種是要去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
日子舒舒服服的過了三天,這三天來我沒機會和誰打架或是撕破臉皮,應該說該撕的都已經撕得差不多了,以後再見面不過是你瞪我一眼我給你一拳,總之呢就是簡單又粗暴。
開啟電腦登入遊戲的時候,我打算用上當年那混地風聲水氣的賬號,儘管心裡明明就知道想要打敗林凱的凱旋歸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人在死之前不是都要蹬兩下腿的麼?
輸入賬號密碼,點選登入,一氣呵成,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猶豫。
列表裡的那群魔獸黨的頭像大都變成了灰色,就算還有亮著的,已經兩年了,誰還會記得火女遲鼠呢?
上下滑動著滑鼠快速的瀏覽了下列表裡的好友,在點選清空列表的時候,我猶豫了,他們曾是和我一起打趣逗樂,一起合作抗敵的人啊。
人找不到了,或是陌生了,但是當初的快樂和美好是真的,那是藏在心底最深處無法磨滅的。
手指微動,快速單擊新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