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隔欄,隊員們在那個他們一個人一腳就能輕易踢斷的隔欄後停下來,軍紀對他們來說在任何時候都有用的。他們在隔欄後面伸著手揮著,滿臉的淚水是她們同一的標誌。
“把車倒回去。”王志文對司機說,反正想留也跑不了。
司機慢慢的倒車,車在大門口還沒停穩的時候于晴就跳下車,她本來是想往前跑的,但是邁了兩步之後忽然停住,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眼前熟悉的人臉還是能依稀辨別出來,她告訴自己不能過去,一旦過去她就不可能再離開,剛剛陶思然在這的時候她就後悔了。不知費了多大的努力讓自己停住,她抬起右手,沉重而緩慢的軍禮。
“列隊!”不知哪個班長說的,一行人不到十秒鐘就從原來的雜亂無章站成整齊的佇列。
“於副隊長因上級調整離開,希望大家不要多想。”王志文也從車上下來,看著一張張年輕的臉龐。
于晴決然的扭頭回到車上,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嚎啕大哭起來,她沒想到自己還會這樣痛快的去哭,司機看這架勢再不開車自己就有可能被連人帶車抬進去了,王志文上車後車就開出去。
王志文從後視鏡看著于晴傷心的樣子,他恨恨的砸了一下車門上的把手。
我也是人,我也有無法處理的事,我多想和你們一起無憂無慮的訓練,但是那隻能是一種理想,國難當頭,豈能無視?或許,你們以後會明白我的苦衷和無奈,亦或許,我也會像我的父母那樣離開——
第三十六章(4)
“哎,我剛剛在心裡嘀咕呢,如果那批兵跑出去我就提前退休。”沈國看王志文疲倦之極的回來,他不是個會打哈哈的人,本來想開的玩笑這個時候讓他弄得有些蒼涼。
王志文疲倦的靠在沙發上,仰著頭閉上眼睛:“你明知他們不會。”
沈國啞然,他終於頹敗的坐在椅子上,如果王志文睜著眼睛他會驚訝沈國現在這種挫敗的樣子。
“隊長啊,那肖麗娟有什麼反應?”王志文想起還有一件頭疼的事。
“差點把我辦公室掀了還能怎樣?”沈國兩肘撐住辦公桌然後搓搓臉。
王志文靠著的腦袋更加無力了。
“你們雖然表面上是武官,但是你們實際乾的是更危險的工作,不管什麼時候,不要輕舉妄動。”部長看著陳偉斌和司文斌說,他們很年輕,他的擔心不是沒有由頭的。
“我可以確定,在我們內部還有間諜,憑我的猜測,他的能力比高建只高不低。”陳偉斌說。
雷震霆喝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展鵬低頭繼續記錄著。他們已經習慣戰場。
陳鐸平淡的問,好像這事沒什麼關係:“怎麼說?”
“我們的情報工作做的夠嚴實了,但是為什麼還有不少關鍵的情報洩露出去,而且一般都是在行動前夕,還有,我在使館的時候提前結束工作回去的時候,發現一個應該是使館的人在角落的黑暗處隱約給了一個便衣人一些東西。”陳鐸說。
“應該,不確定。你憑這些斷定?”嚴哲深不可測的問。
“太黑,我沒看清,但是從那個人的一些特徵來看我能確定是我認識的人。”陳偉斌肯定的說。
“行了,不管怎麼樣,現在只要是有嫌疑的人就盯著。”部長說。
陳風又一次折磨著自己,要不是自己坐在這,他非以為自己在做夢。
已經小一年了,大案的遲遲沒有較大的進展,而迫在眉睫的任務馬上就要來到,大家已經把弦擰到最緊,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都會讓他們枕戈待旦。會議持續的時間不長,沒有多餘的廢話,行動有很大的變動,與會的人,都有了不可推卸的責任。
陳偉斌和司文斌主要是來參加這次會議的,他們表面上的身份不允許他們有太多的非換班時間的離崗,還沒熟悉這裡的人事,他們就要匆匆回去。
“哎我說,哥們,那天那個女兵很熟嗎?”陳偉斌架在陳風的肩膀上,靠著旁邊準備送他們離開的車。
陳風揶揄的看著他:“咋啦?”
“介紹介紹,那姑娘不錯。”陳偉斌死皮賴臉不知臉紅的說。
陳風忽然閃開身,前者差點跌了一跤:“幹啥啊?”過了一會兒他恍然大悟似的:“莫非你也”他故作驚訝的指指他。
“趕緊滾,回去還等著你們幹活呢!”陳風不由分說的把他塞回車上,就勢還補了一腳。
“公平競爭啊,你這不地道啊,公平競爭知道不?”王志文笑著看司文斌把他拉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