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內地,但煙館也是屢禁不止。雨來從前在雜貨鋪學徒,見多識廣,對這玩意並不陌生。有多少正經人家、風流子弟毀在這上頭,聽的耳朵都出繭子了。要擱在平時,這東西是打死也不敢碰的,但是今天看蘇妙兒這架勢,不遂了她的意,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猶豫了半天,心說好歹的今天就這一次,也是解一時之急,以後不再沾它便了。當即道:“好,你說的,可要說話算數!……你,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
蘇妙兒一陣失望,隨之又一陣惱恨,暗道:好你個方雨來,寧願碰大煙也不肯碰我。既然如此,可就怨不得我了!
古語云: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妓者之狠毒,可窺一斑了。當下這蘇妙兒換上一副笑模樣,扶著雨來在太師椅上坐好,取過一個胭脂盒子,裡面是黑色脂膏,有名喚作福壽膏。拔下頭上的翠玉簪子,挑出指甲大的一塊,填了個煙泡。再燃著油燈,將煙泡吸著了,湊到雨來的嘴邊。
雨來這時只想著息事寧人,不得已皺著眉頭淺淺的吸了一口。這鴉片燃著,並不像香菸那般有許多的煙霧,只是淡淡的一團,隱隱有股子香味兒。一口煙下去,就覺得胸口好一陣煩悶,噁心欲吐,嗓子裡彷彿塞了一團棉花,十分的難受。蘇妙兒斜靠在他肩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