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給眾姐妹一個機會麼?可惜你給奪了去。”原來如此,害人不淺。
等到她折騰完了這個唇印,還是覺得有什麼不滿足。
“小一,立馬去買隱形,我要三色灰的。”
“你幹什麼?”我立馬問。
“當然是給你戴。”
“我沒戴過。”我想想就難受。
“沒事,就是拍照的時候用用。”
“不行。”我天生對靠近眼睛的東西恐懼。
“由不得你了。”那邊說完就回來。
“這麼快?”化妝師問。
“姐,這可是我今早剛給自己買的,就先給他用吧。”
在我的大聲阻止反對無效的情況下,化妝師倒是很快就給我戴上了。
“怎麼樣?”她問。
“不怎麼樣,我覺得有東西在裡面槓著難過。”我眨了眨眼睛,“想流眼淚。”
“這種鏡片本身比較厚,第一次戴還是應該戴薄的,不過你是拍攝需要。”她拍了我一下肩膀,“好了,你一定會萬眾矚目的。”
我不需要萬眾矚目,我只需要安靜過日子。
……
“不錯啊。”鄭天似乎也結束了自己的拍攝,“我看你比我棒多了。”
“你這是挖苦我?”我穿著這衣服真不透氣,“大張旗鼓不就是一張照片麼?”
“值得的話有什麼在乎的?”他接著說,“我感覺他們拍得感覺不對,等你這個好了,趕緊幫我看看。”
“我寧願現在就去幫你看。”
“別動。”旁邊的攝影師有些不高興,“早些拍完了也能讓你早些解脫。”這人還真是看出了本質。
“表情別那麼僵。”你讓我不僵我就不僵了?我又不是演員。這麼多的眼睛齊刷刷的看我我能好過麼?你讓我自然就自然了?我連嘴巴是張開還是閉上都搞不清了。
“你原先沒拍過照片麼?”這個攝影師是陌生人,大概本來以為給鄭天拍,現在卻臨時多了我這麼個任務。
“拍過,可惜我不愛自拍。”我說的是實話,也不知為什麼大家都笑了起來。
“蕭成,你還真回答。”旁邊舉著一個反光板的人說。
“拍不起來不能怪我,你們沒提前通知我要練習什麼表情,趕鴨子上架不是什麼好事。”我淡淡的說,“再說,我快流眼淚了。”那反光板把光直接射到眼睛上,本身不舒服的眼睛在這之下更加不舒服了。
“有辦法了。”那個化妝師突然很開心,“就是流眼淚。”然後和攝影師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給他眼藥水。”攝影師說,“我們就讓它流。”
最後,我終於知道我要幹什麼了。我遮住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在流著眼淚,鏡頭前,我只要這樣就可以。雖然眼神上面的要求弱了,可是卻要求到了嘴唇。
“我要求你給我一個邪魅的嘴角,你明白了麼?”
“你這話和讓我給你一個白菜的姿勢一樣讓我費解。”我坦白的說。
攝影師嘆了一口氣:“這樣吧,你想想有什麼想要發洩的?比如說,你討厭誰,想要在背地裡把那人怎麼樣……”這個解釋通俗易懂,我很快就理解了。
“也就是我想殺人就殺人想放火就放火是不是?”
“對,就是這個意思。”攝影師一聲令下,我的眼睛立馬被滴上了眼藥水,順著眼角慢慢留下來。
“對,手指不要擋住那行眼淚,眼睛看著我這,普通的眼神就可以,清澈你懂不?”清澈你不應該給我個綠色的隱形?
“對……很好,想得越狠毒約好。”
我腦中大概是這樣一番景象:程水被我五花大綁,我拿著小皮鞭小蠟燭慢慢靠近。這人不斷的向我求饒,只可惜我用皮鞭尾抬了他的下巴,他的眼睛裡都是眼淚,楚楚可憐……
“好了,停。”
“啊?”
“表現的不錯。”攝影師讚不絕口,“笑得讓人感覺到危險,可是眼神卻很純。”極大地反差。
“這就完了?”我不甘心地問。
“是啊。”攝影師滿足地收工,“不是就一張麼?我相信大家都會滿意的。”旁邊的工作人員跟著連忙點頭。
程水靠近了:“怎麼了?小白?”
“沒什麼。”我擺擺手,“我還沒過癮。”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了。”我看著手中的相機,“拍得其實很不錯,可是覺得有些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