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英宗朱祁鎮寫的《對瓦剌人方略》!
蔡欒賢剛才被揭穿石刻情書造假,並沒有馬上離開,就是手裡還有這個王炸。
這文物是他前段時間花五千萬美刀從國外神秘賣家手裡買下來的,因為資金太大,他自己的錢不夠,還從外面借了一筆錢。
這次五大權威齊聚杭城,他想借這機會把明英宗《對瓦剌人方略》名頭打響,以後在文物市場上就能賣出高價錢了。
相比之下,剛才那個石刻情書只不過是一道開胃小菜,壞掉的也就壞掉了。
“劉院長,我這裡有這一張明英宗對瓦剌方略,不知道跟那面軍旗相比,誰更有學術價值呢?”馬文忠把水晶匣子高高舉起,穩步走向大廳的中間。
什麼,明英宗朱祁鎮寫的對瓦剌方略?
這可是記錄了明朝最高決策層的治國思路,學術價值極高。
世上還有這東西?
眾教授立刻圍了過來,貪婪地讀著上面的文字,一邊發出嘖嘖讚歎。
“這是真品!我認識明英宗的筆跡,這確實為他親手所寫!”
“我對正統年間的玉璽印跡非常熟悉,這印章是真的,上面有一道細如柔絲的裂縫。”
“大明皇帝的方略當然比瓦剌將軍的軍旗有價值得多,這毫無疑問啊!”
“以前我們都費盡心思猜測明英宗為何突然率軍親征瓦剌,最後釀成大錯,今天真相終於水落石出了。”
“嗯,這裡有日期,正統十四年12月,是土木堡事件前半年寫的,這時候的明英宗心氣極高,想做出一番豐功偉績。”
“劉院長,恭喜恭喜啊,一日之間你的地盤上居然冒出了這麼多具有突破性的文物,我真要嫉妒死你了!”
“謝謝,謝謝!”劉院長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馬教授,現在看來,你比辛教授更能引領我們學院未來的發展啊!”
辛奎松整個人都呆了。
像是被迎頭澆了一盆涼水,剛才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冰涼。
“蔡欒賢跟馬文忠真是狼狽為奸,拿出老本也要幫他把副院長的位子搶到,太可恨了!”嶽川澪恨恨地說道。
“歷史學院以後要是成了馬文忠的天下,女學生就要遭殃了。”辛紫蕾面露憂色。
“魏管家,霍爺有沒有收藏可以拿出來壓他?”辛奎松還是很不甘心。
魏管家搖了搖頭。
“朱祁鎮親筆寫的方略,已經屬於到頂的文物,既有器物又有思想,還有什麼比它更有價值呢?其實這件文物霍爺也很想買,只是對方當時要價太高,霍爺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被蔡欒賢捷足先登了。”
魏管家忍不住惋惜。
“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麼?”辛奎松不甘心地追問。
“辛教授,你也別太難過,我回去跟霍爺商量一下,給你挪個地方也是可以的,你覺得到浙省大學歷史系當系主任如何?”
魏管家這句話,實際上相當於是認輸了。
眾人聽到,心情更加低落。
“魏管家,辛教授,別急著放棄啊,我有辦法贏他們。”王賀弟把軍旗往辛紫蕾頭上一拋:“勞駕,幫忙把它捲起來!”
“混蛋,我又不是你家保姆,你自己不會卷啊?”辛紫蕾從軍旗的覆蓋下鑽出腦袋,惱火地瞪了王賀弟一眼,開始認真地卷軍旗。
她以前從未如此服從過哪個男人的命令,偏偏對這個男人,就例外了。
王賀弟重新坐下。
神情專注地用十根手指在手機上舞動,給朱祁鎮發資訊。
“在嗎?”
“仙人,我在的,有何吩咐呢?”
“你是不是在去年十二月寫過一篇什麼對瓦剌人方略?”王賀弟的語氣很不客氣。
“對呀,您怎麼知道?”朱祁鎮很吃驚。
“別岔話!你說你小子閒著沒事,寫那東西幹嘛?”王賀弟怒了。
朱祁鎮要是不寫那東西,蔡欒賢今天不可能幫馬文忠翻盤。
“我那天就是一覺醒來,心裡忽然冒出許多的念頭,覺得不吐不快,就把它寫了下來,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嗎?”朱祁鎮覺得莫名其妙,就很委屈。
仙人怎麼今天上來就對他的一篇隨筆興師問罪啊?
我得罪誰了?
“你給我惹了很大的麻煩,知不知道?”
“真的嗎?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仙人,我能夠做什麼進行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