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眼底。
安瑞下意識地就伸手將壓在那個紫色花束上面的花輕輕挪了一下。
那是一捧風信子,只有小小的一捧,本來也並沒有多打眼,但是放在著全是黃與白的花束中,卻就顯得格外與眾不同起來。
倒也不知是母親的哪個故交這麼有心,難為在這種初冬季節裡,還能找到這種花來。安瑞又將花放下了,退到了安海成身邊,低聲道:“爸爸,別傷心了,我們先把祭品都擺上,然後去那邊把鞭炮放了吧。”
安海成微微一怔,隨即卻是感覺點了點頭,將放在袋子裡鞭炮拿了出來,然後將糕點、蔬果還有一小碗密封好的米飯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墓地上。
“遙遙,你在下面寂寞嗎?”安海成用手撫摸著照片上女子嬌美的面容輪廓,聲音隱隱約約有些哽咽,“……我很想你。”
安瑞彎腰將鞭炮撿了起來,對著安海成道:“爸爸在這裡和媽媽說會兒話吧,我過去讓公墓那邊的人幫忙把鞭炮點一下。”說著,不等安海成應聲,便朝另一頭集中燃放鞭炮的地方走了去。
鞭炮聲很響,噼裡啪啦的吵得人耳朵都發疼。安瑞遠遠地看著他爸坐在他媽墳前的樣子,若有似無地笑了笑:但是,無論如何,就連這種令人難受的聲音也好,也再不會有比他爸在他媽面前,纏綿悱惻的情話更令他噁心的了。
安海成帶著安瑞回去的時候,意外的接到了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老爺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隱隱的伴隨著輕微的咳嗽:“海成,瑞瑞現在跟你在一起嗎?”
“爸?”安海成微微皺了皺眉頭,側頭看了一眼走在後車座正歪著頭趴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