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西比拉的準則與他的道德是一致的,該怎樣面對和自身正義相背的準繩,宜野座現在找不到確切的答案。
“前輩,我們到了———”常守朱站在艙門前,旋翼製造的強烈氣流倒灌進機艙,將常守朱的頭髮吹得凌亂,
起身跳下機艙,宜野座的心頭突然產生一種預感,或許今天又會有人離開。凝視過常守朱和六合冢的背影,餘光突然瞟見走在後面的徵陸智己,監視官迅速將注意力放回追捕槙島聖護的任務上,及時剎住某種想法。
“那麼就按照這樣的安排分頭行動吧。”常守朱將目光轉向宜野座徵詢他的意見,對於和徵陸智己一組行動的安排,監視官頭一回沒有產生不快,
宜野座點頭默許。
天色有些陰沉,緩緩的風拂過一望無際的麥田,蕩起一波接著一波的淺浪。
第一次見識麥田,是在父親的一本油畫冊上,弗朗索瓦·米勒的《拾穗者》———父親教他用片假名念出了那串充滿外國腔調的名稱。
無人的走廊空曠而潮冷,宜野座和徵陸智己一前一後謹慎地搜尋,走到了一處堆滿貨箱的倉庫。看到徵陸智己去了前面的通道,宜野座轉腳去另一邊檢視情況。
今天的心神,有些不在狀態。
“停下來!伸元———”
宜野座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腳下,幾乎細微到不可察覺的一根堅韌絲線,光滑的纖維閃過一抹光亮,來不及去躲避。
火藥爆炸在眼前炸開一片眩暈,沒有了完整的感知,只記得耳邊重物轟然滾落的巨響,還有,幾乎讓人昏厥過去的劇痛,他都能感受到,破碎的骨骼混入了血肉之中。
“伸元!堅持住!”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宜野座掙扎著喚起意識,視野恍惚中他看到了,那個男人。
自己似乎被打回了弱小的幼童時期,孤寂冰冷的無助恐懼,期待著那個自己應當叫做父親的人來解救自己,帶自己回家。
“小心身後!”白色的身影在不遠處的前方出現,帶著擦破氣流的刺響,槙島聖護使用釘槍射擊他們,
徵陸智己不得不轉身迎戰,尖利的金屬尖釘打在他的義肢上撞擊出火花,槙島聖護身形一次次靈巧地躲避執行官的攻擊,幾個回合下來,二人站在幾步開外對峙起來,
槙島聖護不想在這裡過多浪費時間,臉上浮起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