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井沙希當初如果沒有那麼做,也不會死吧。
三年來從不提起那個人,那個傢伙就是這樣,在意的事情往往絕口不提。
監視官看完常守朱的報告,雖然對她還是心存不悅,但心裡還是承認,這個新人對事情有著自己的判斷。她接受狡齧慎也的想法,但又不完全和他相同,狡齧的做法往往冒險而激進,相比之下常守朱的處理方式就很溫和———哪怕是委屈了自己,也在為他人著想。
放下那份報告,宜野座想起來早餐時青柳璃彩含糊不清的提醒,抬頭問狡齧慎也,“二系最近處理的船鮮漁業那件案子,瞭解嗎?”
“啊,知道一點。”
“給我傳一份。”監視官連頭都沒抬,
狡齧慎也捻滅菸頭敲擊鍵盤,把昨晚和二系的神月凌吾搓麻時交換來的情報發給了宜野座,
“你都給了人傢什麼?”宜野座對他這種非常規的工作風格再瞭解不過,
執行官無趣地瞥了他一眼,“青柳大學時期的秘聞。”
狡猾奸詐的獵犬,監視官難得地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
叮的一聲,螢幕上的資料載入條載入完畢,宜野座收回目光。大部分都是案情的檔案整理,宜野座滑動螢幕不斷下拉介面,終於找到了一份名為涉案土地的影象檔案,開啟圖片,是一張高畫質晰度的區域衛星地圖。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面而來。
第十八章
清掃衛生的多隆在腳下小昆蟲一樣支起金屬肢節,靈巧地原地旋轉、運轉毛刷、前進、運轉毛刷、原地旋轉、再前進,執行官制造的煙霧漂浮在半空,伸展變化著形狀。
清掃多隆頭頂的小紅燈閃了閃,退出宜野座的辦公桌,徑直開向辦公室的另一端。
狡齧慎也感覺褲腿被什麼東西碰了碰,咬著快抽到頭的菸嘴低頭打量,清掃多隆抬起一隻觸手,揪住了他的褲子。執行官就像鄙視一個小矮子一樣,哼了一聲抬頭繼續工作,“要管閒事嗎?”
多隆頭頂的亮光閃得更急了,“禁止吸菸!禁止吸菸!”
一個空煙盒砸了上去,“我說,你給我離遠一些!”狡齧慎也正在整理櫻霜學院的人體標本案件,這次作案使用的樹脂和三年前藤間幸三郎使用的成分高度符合。
另一邊陷入沉思的宜野座關閉二系的案件卷宗,開啟了新井沙希叛逃的案件記錄。
時過三年,曾經的一些道路已經改道、一些房屋已經拆遷改造成其他用途的設施,但在衛星地圖上還是一眼就能認得出來,新井沙希當時被二系使用秘密新型武器處決的廢舊碼頭。
那邊的執行官還在繼續恐嚇執著的清掃多隆,即便是看到了財管課的鈴木進來也沒有半點讓步的意思。
“喂,狡哥,過幾個月我就休產假回家了,給點面子行麼?”鈴木維護官心疼孩子一樣地從地上抱起那隻被踹翻的多隆,“對小傢伙要溫和一些。”
狡齧慎也看看肚子微微隆起剛做媽媽的鈴木維護官,伸手滅掉了煙。
“最怕你們這群財管課的催債鬼。”
“這次也實在是損耗太過分了,前幾次教練機的事我可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維護官從硬皮夾裡抽出一張罰款單,連帶一支筆交給狡齧慎也,“這次把虛擬假人的胳膊扭下來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了吧?”
狡齧慎也極不情願地接過罰款單潦草簽上自己的名字,“降級成執行官工資也不比從前,這種趁火打劫的行徑也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吧。”
“大家都為混一口飯吃嘛,不打擾你了。二系是對面辦公室吧,神月凌吾借了休閒室的麻將快有一個月了,我看看加上滯納金一共該是多少……”
維護官抱著多隆,來回翻著罰單走出了一系辦公室。
“娶財管課的女人回家,一定是人品太差要向社會還債。”執行官從辦公桌下面的抽屜裡取出一條沒拆封的Spinel,熟練地撕開塑膠包裝膜,從裡面倒出來一盒揪掉上面的錫紙,食指朝上面拍拍,聽話地立起來一隻煙,點燃,繼續製造汙染氣體。
坐在最裡面辦公桌後面的監視官始終忙著自己的事情,以至於狡齧慎也有些不適應,這種差勁的行為,他一向不是都得好好教育警告一番的麼?
宜野座完全顧不上理會狡齧慎也,他在網路上反覆查詢那家船鮮漁業,除了一些簡單的資訊有什麼有價值的收穫。四年前這家商社由一個被公司辭退的中年男人設立,產業不大,一直只做生鮮捕撈的生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商業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