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鎖經過王老七在地宮中不懈努力的兩個月,結果……十分之一都沒有解決。
是的,它就有這麼複雜。
林天將那個只解開了一小部分的魯班鎖放在桌上,用透視眼來回翻看了十幾遍,最後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這玩意實在太複雜了,想要解開根本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坐了一整天,也不過才解開一些零碎的小部件。
“師父,這個魯班鎖裡的藥到底是啥啊?”
林天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都想要放棄了。
“傳說中是不死藥。”
“不死藥?扯蛋吧?”林天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還真不一定。在接觸修煉者之前,你能相信現在的一切嗎?”
“……”林天沉默了幾秒,最後也沒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虞陽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是有很多層面的,就算你如今是金丹中期的高手,對於某些人來說,也不過是天地一蜉蝣。長生不死絕對不可能存在,只是魯班鎖內的這枚丹藥可以延續人多少年的壽命,這就不得而知了。”
聽虞陽這麼說,林天頓時來了興趣,拿著魯班鎖在手上又是摸又是看,還一邊嘟囔著:“怪不得王家都把它看的那麼重,王興空的命快燃盡了,所以想要用這個給他續命呢。”
虞陽繼續道:“不死藥的這個說法,老夫是大概兩三百年前的時候聽人說起的。那個時候我的靈魂還藏於一個金丹高手的體內靜養。要說起這個魯班鎖,還真是一陣腥風血雨,有無數的人為了爭奪他,都死於非命。老夫覺得,這個東西就是一個不祥之物。擁有它的人,最後沒有什麼好下場。你先看看拉斯維加斯的那個賭場,再看看王家。”
“這個世界就是那麼奇妙,好像所有的事情到頭來都會從新上演一遍。下一個倒黴的人,可能就是你了。”虞陽淡淡的說道,那語氣就好像跟自己完全沒關係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林天足足無語了好幾秒,然後沒好氣的將魯班鎖往桌上一丟。扁著嘴說道:“那您還讓我把它帶回來?這破鎖幾百年都沒有人能解開,我看我也夠嗆。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虞陽似乎很喜歡看見林天氣急敗壞的模樣,他頓時笑了起來,說道:“別人解不開,不代表老夫不行。江湖上都傳言這是一個不祥之物,可老夫不信這些,就算真有不祥又怎樣?老夫渾渾噩噩的也活了將近千年了,早就生死看透,大不了就是魂飛魄散,人死如燈滅罷了。”
林天面色一變,跳起腳來破口大罵:“師父,您這樣就太不仗義了!您生死看透,我還沒有啊!我也想和你一樣活個千八百年的。”
虞陽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語氣,“活個千八百年不好。”
“為什麼?”
“千年王八萬年龜。”
“……”這人恨起來怎麼連自己都罵呢?
又看著桌上的魯班鎖,林天良久這才平靜下來,反問道:“您之前說,您可以解開這個鎖?”
“應該可以。”
“那我在這兒坐了一整天您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我啊,我以為你喜歡琢磨呢。”
“……”
林天一時語噎,只想一頭撞死在牆上。到時候自己死了,虞陽也就生死道消了,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找下一個徒弟了。
“行了,方才和你說笑的。其實你用透視眼看著它的時候,為師也在觀察,有一些新的體悟,你可以試試。”
這句話這才把炸毛的林天給安撫了下來。
師徒兩又把自己關在屋裡一晚上,等到雲透初曉的時候,林天面前的桌上,腳邊的地上,已經堆放了幾百個小零件,密密麻麻的。最小的甚至細到了髮絲,最大的也不過一節手指頭那麼大。
這個時候,魯班鎖也就只剩下了一個拳頭大小,可已經到了最危險的一步。這最外面的一層裹著薄膜,也不知是什麼材質,裡面全是毒液,還有細細的鋼針。只要弄錯一個機括,裡頭的鋼針就會把林天紮成一個蜂窩煤。
方才虞陽預估過了,就算林天現在的體質,身體再強悍也擋不住。裡面的那些鋼針,是可以破甲的!穿上防爆服,說不定有點用,不過那樣實在太笨重了,一個不小心,就前功盡棄。
終於,那一層薄膜也揭了下來,然後再將一枚枚細小的鋼針從凹槽中拔出,最後只剩一個小小的紅木盒子。拿在手上輕飄飄的,但林天已經是滿頭的大汗了。剛才實在太嚇人了。
現在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