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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麼快樂也會傳染,一個人笑,然後有十個人笑,最後有一百個人笑。

現在六軍將士,無一不笑,無一不想笑。匈奴人怕了,他們怕了,我們為什麼不能贏!既然能贏,我們為什麼不笑?贏了之後,就能揚名立萬,就能光耀門楣,就能加官進爵!

數十萬兵馬的笑,在雁門關下回蕩,在這個馬革裹屍,有來鮮回的地方迴盪。軍心振奮,笑談生死,那“百萬大軍”的匈奴,便如同芸芸眾生,窺探著天神的威武。

軟的怕硬的,但軟的如果不要命了,硬的也會怕軟的。匈奴人很硬,但面對這些不要命的傢伙,也不由得犯了嘀咕。

少頃,彼方踏出一騎,高聲道:“傳攣鞮太子話:公孫將軍帳下武威我們見識了,今日不分上下,咱們擇日再戰!”

公孫華靜靜喊道:“跟你們太子爺帶話,承蒙賜教,擇日定當重謝!”

一騎而返,匈奴的鑼鼓便響了起來,大軍也慢慢往後挪了開去。

公孫華和趙可對了個眼神,老將軍便笑道:“鳴鑼,響鼓!兄弟們,咱們送送他們!”

“好!”千千萬萬個好字,千千萬萬張嘴,千千萬萬顆心。

沮喪的旅人挺起了脊樑,哭喪的面龐揚起了笑容。

待匈奴人慢慢變小,公孫華也起了手勢,鑼鼓一改,收了六軍。

也就在雁門關上眾營雀躍之時,有一個營帳卻是出奇的安靜,不,寂靜。

誰的營帳——公孫鳳的營帳。

他還在笑著,可自打這個帳子落下,便再也沒有他笑出的聲音。

比拇指還粗的眉毛擰成了成兩塊方糖,不惑之年的軍醫抱怨道:“真是的,一個個都不拿自己的命當命。”轉而又道:“不過也算是條漢子了。”說罷,五指一拂,便除了一身戰甲,又比劃了三兩下,已經封了周身穴道。一包藥粉灌下,郎中手裡便已經多了把鑷子,添了口剪刀。滿是青筋的手輕輕把剪刀貼在衣料邊緣,眨眼的功夫便除去了傷口的障礙。隨後,鑷子輕取,一舉一動,便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再也快上不得!

眼瞅著日頭快升到頭頂,這個帳子,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饒是今天犒賞三軍,飯菜飄香,可就連門上守兵也是一動不動。

不同的是現在又多了一個帳子,也是一模一樣——“中軍帳”

三軍巡後,兩位大將便關在帳裡。公孫華披風一解,便掛在一旁。

趙可道:“那邊還沒訊息,看來傷的不輕啊。”

“他能活著就不錯了。”公孫華道。

“不過……攣鞮維昌應該並沒有中毒。”趙可道。

“怎麼說?”公孫華道。

“那小子招數雖然略有狠辣,可一招一式皆是中正非常,不像是會使毒的。那匹馬方才我也找人驗了,沒毒。”趙可又道:“況且若是真中了那種驗了驗不出來的奇毒,現在我們也不會在這兒喝茶了吧。”

“這麼說他膽子可真夠大的啊。”公孫華笑了笑道。

趙可笑道:“誰說不是呢,就這麼個二十出頭的毛小子,能嚇退攣鞮維昌那隻老狐狸。不過也真是他運氣了。”

“是啊,可在戰場上,運氣可是很重要的。它往往比一個苦心佈局的計劃,還要重要。這點,想必趙老將軍要比在□□會更深啊。”公孫華道。

“誰說不是呢,要是運氣不好,我這把老骨頭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呢。”說罷,趙可的眉毛已經落了下來,“不去看看他嗎?”

“我看他作甚?”公孫華道。

“他畢竟是對陣受傷,又是參將功臣……”趙可道。

“我肯同意攣鞮維昌勝,已經是給足了他照顧,況且,即使退一萬步,用他的一條命,換三軍士氣。”這個“老人”很平靜,即使所有的猜想線索都印證著他所期望的實事,可現在,他竟像是個事不關己,無血無淚的冰人,對著趙可凝重的眼睛吐出最後一個字。

“值。”

說到底,猜想,終究只是猜想,感情,也終是抵不過歲月麼……

鐵骨為骨終將斷,

真情作情總奈何

第三十一回

黑白無常,觀音不念情

萬人殺陣,公孫卻留命

“叮鈴~”……

黑與白的顏色融合在一片混沌,薄煙嫋嫋之中。空曠的原野便如死亡一般,一望無際。只有幾個簡單的石頭與之相伴,卻再少了影子的孤單。

勾魂的銀鈴漸行漸近,命運的鎖鏈悄悄勒緊,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