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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真心,你卻要說我胡說。”說罷,又輕嘆一聲,似有幾分無可奈何。

夕鳶將茶水嚥下之後,側眸覷了一眼宇文昊的神情,與往日倒沒有什麼分別,反倒是她,顯得有些大驚小怪了。

明知道他說的不會是真話,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被震了一下,夕鳶兀自皺了皺眉頭,為剛才的失態有些懊惱。

這一晚上有驚有喜,實在是太過精彩,出宮之時,不想又遇上了夕鶯,她走在敦肅候身旁,倒比她婆婆還有幾分正經太太的架勢。幾人交錯而過時,夕鳶只聽她冷哼一聲,擦肩而過,連招呼也未打一聲。

回了王府之後,宇文昊去了書房批閱公文,夕鳶便回房梳洗,同雲謹閒話著說起今日夕鶯之事,雲謹不禁搖頭道,“這四小姐也真是……怎麼說王妃都是她的長姐,便是再不和睦,也該有些敬重才是。”

“敬重?我可不敢受她的敬重,也不指望她拿我當長姐來看了,只要她好自為之,不要惹是生非就好。”夕鳶一邊摘下耳環,一邊隨口吩咐道,“對了,明兒個楊福過來的時候,告訴他挑揀幾塊好的香皂,要御用的那種,送到睿親王府去。悄悄兒的,不必大張旗鼓驚動了人,擱下便好。”

雲謹應了一聲,卻又不免有些疑惑,“怎麼王妃突然要給睿親王府送香皂去?”

“也沒有什麼,幾塊香皂也不值什麼錢的,何況也算是給咱們鋪子打招牌了。”夕鳶輕描淡寫的答了幾句,正準備起身就寢,卻又想起另外一事,“還有明日想著些,讓應總管去宮中把太醫請來,太后特地吩咐,要給太妃再好好看看身子,可別忘了。”

“是,其實太妃的身子一直不見起色,補品也是流水一樣的送進去,那大夫是府中用慣了的,也並非庸醫。”雲謹吹熄了兩盞蠟燭,頓了頓又低聲道,“如今這情形,只怕不是換了太醫就能行的,王妃心裡可要有個打算才好。”

夕鳶驀地回頭,面色也沉了下來,“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讓旁人聽見,還以為咱們詛咒太妃呢!”

雲謹自知失言,連忙跪了下來,“奴婢一時糊塗,說了渾話,請王妃責罰。”

夕鳶輕嘆一聲,走到她面前將她扶了起來,緩緩道:“她的身子好與不好,都並非我能決定的事,只是今日太后亦對我有所教誨,無論後事如何,如今我也總要對她孝敬恭順。這樣的話,以後再不可說了,王府中接二連三的禍起蕭牆,哪一件不是衝著我來的?咱們就算不加倍警覺,也要提防禍從口出啊。”

雲謹羞愧不已,連聲請罪,夕鳶擺手免了她的話去,只囑咐道,“謹慎是你最大的好處,可千萬別輕易丟了,今晚的事,明日早起便都忘了罷。”

只是,她口中雖這樣叮嚀囑咐,心裡倒也覺得雲謹所言並非無端之言,這古人一得了毛病本就難好,舒慧太妃看上去氣色也不大健康,沒準兒年輕的時候就落下了病根。雖說她容貌不老,可內裡卻不硬朗,如今連太后都察覺出來了,恐怕真要不大好了。

在這王府之中,舒慧太妃雖對她算不上好,卻也未曾害過她。夕鳶對她雖說算不得喜歡,倒也談不上記恨,能治好的話自然最好,治不好也要盡足了人事。

次日一早,雲謹便告知應少棠去請太醫之事,應少棠辦事極快,不出半個時辰便將太醫請到了府中。夕鳶自然要跟著同去,待太醫在內把完脈後,夕鳶便跟到外室,先拿了封包塞給太醫,而後又問道,“母妃這一病將近也有大半年了,補品藥材是一樣不少的送進去,可就是不見好轉,大人可瞧出癥結所在了?”

太醫年逾六十,頭髮鬍鬚盡已花白,可目光卻依舊炯炯,他不動聲色收下封包後,道了聲王妃客氣,又拈著鬍鬚緩緩說道,“太妃這病,如今是勞瘵羸弱已甚,積年的病根,若要根治,實屬不易。再加上這長期虛損,補藥即便是服下去了,也補不到根兒上。方才微臣替太妃診脈時,發覺太妃脾胃不調,這脾乃是後天之本,能資生一身。若是脾胃健壯,自然身子強健,脾胃虛弱,則不思飲食。太妃體虛虧損,在飲食上又補給不上,身體自然衰弱。至於這咳喘一症,其實倒是小事,不過是表症而已。”

“表症?大人的意思是,母妃的病根源於內裡虧虛,而非單純的咳喘病?”夕鳶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好,蹙眉道,“既是這樣,有什麼調理脾胃的藥,大人只管開方子就是了,藥材都用最好的。大人是太醫院聖手,脾虛之症,總不會沒有法子是不是?”

太醫看了夕鳶一眼,卻嘆下氣來,搖頭說道:“王妃的一片孝心實在可貴,只是……微臣不妨與王妃露個實底,太妃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