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保了。”
丁瀝一怔,立刻從座位上彈跳而起,雖然他是夏尚書安排進來的人,可是畢竟慕容千尋掌握著生殺大權,他得罪不起,於是立刻向馨妃行了個禮,而後跑出了寢殿。
看著那扇緊閉的寢殿門,馨妃指下的床單皺成一團。
她不懂,為何凝妃逃離皇宮慕容千尋還要親自追回,而追回後為何又安排她去了御軒宮而不是月凝宮。那個地方她從不曾過夜,為何那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住在那裡?
同樣是他的女人,為何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卻是這般渺小?
往日的恩情難道是再難找回了嗎?
御軒宮內,御醫和所有醫女都積聚一堂,當丁瀝趕到御軒宮時,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灰黑了臉色立刻跪倒在慕容千尋跟前。
“參見皇上,微臣來遲。”
慕容千尋頭也不抬一下,只是抬手用自己的汗巾細細地幫她抹著汗水,對周圍的一切置若罔聞。而夜婉凝已經好似虛脫一般沒了力氣,腹中疼痛難捱,偏偏開不了口,嗓子眼好像被什麼堵著。
丁瀝聽不到慕容千尋的吩咐,心裡也沒了底,正在不知所措之時,慕容千尋突然開了口:“還愣著做什麼?”
他沉聲一言嚇得丁瀝渾身一顫,立刻從地上爬起來。
當丁瀝為夜婉凝把脈過後,再看她的神色和症狀,且詢問了旁邊的御醫得知的訊息,嚇得也同周圍的御醫和醫女一起跪倒在地。
慕容千尋強忍著的怒火終於爆發,驟然從床上站起身抬腳踹上了那些御醫的肩部,力道不小,將他們個個踹得人仰馬翻。
“朕養你們這些御醫又有何用!連個蛇毒都解不了。來人!”他怒吼一聲。
陸秋瞑上前應聲:“把這些沒用的廢物統統拖下去斬了!”
御醫們猛然一驚,心被他的一句話提到了嗓子眼,反應過來後立刻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皇上!請皇上饒命!請皇上饒命啊!”
聽到他們的哀求,慕容千尋無動於衷,鐵了心地要把他們統統處決而後快。
夜婉凝吃力地抬手朝向他,示意他莫要遷怒其他無辜之人。
慕容千尋立刻回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看著她憔悴的模樣,他心頭猶如萬箭穿心,痛得快要窒息。
他一直好奇為何他被蛇咬了未中蛇毒,而她並未被蛇咬卻中了蛇毒,聽御醫們分析下來的原因,他更是像被無數雙無心的手撕扯著他的心。
御醫說,是因為她在幫他吸出蛇毒的時候,因為太急,所以有些毒血吸進了胃部,即使後來清除了口中的毒血,還是沒辦法讓胃部的毒血吐出,如今毒血已經蔓延了她的血脈,已經無藥可醫。
原來該死的人是他,可是現在她卻替他承受著原本屬於他的痛苦,他們如今剛和好,老天卻要跟他開這個玩笑。難道身為帝王註定要孤家寡人?難道身為帝王,要和一個自己所愛之人長相廝守就這麼不被允許?
他腥紅著眸子撫著她蒼白的臉,心頭越發疼痛。
御醫們還在不停求饒,慕容千尋只覺得他們好吵,吵得他無法靜心看著她,揚手緩緩揚起,又緩緩落下,口中只是怒吼出了一個字:“殺!”
陸秋瞑想要勸阻,可是現在無論誰都無法勸他收手,否則自尋死路,無奈之下,他只得命人將御醫們帶走。
“等……”夜婉凝急得冷汗更甚,沙啞著嗓音抓著他的手緊了緊,而後轉眸看向鄒子謙,抬手指了指他。
眾人不明所以,卻似是看到了一絲希望,在慕容千尋的同意下,鄒子謙近了他們身。
夜婉凝眸色微閃,張了張嘴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麼,鄒子謙又看了看慕容千尋,而夜婉凝分明是想讓鄒子謙附耳過去,慕容千尋看向鄒子謙蹙眉點頭。
看著夜婉凝在鄒子謙跟前耳語,慕容千尋這才想起,她現在精通醫理,恐怕連那些御醫都不及她一人,莫非她找到了自救的法子?
本是抱著希望,可是鄒子謙聽完後去臉色一變,搖著頭想要制止她的想法:“不可以,娘娘,怎麼可以?”
慕容千尋不知道夜婉凝跟他說了些什麼,只看到她似下了什麼決心。
“凝兒要做什麼?”慕容千尋俯身將手撫上她的粉頰問。
夜婉凝只是抬眸扯唇笑了笑,而後示意鄒子謙快去。
鄒子謙剛轉身,慕容千尋覺得不對勁,立刻將他叫了回來:“去做什麼?”
夜婉凝抓著他的手緊了緊,剛要開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