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明明已經決定了不是嗎?
她的反應讓他有些錯愕,他以為她會生氣。
感覺到他的疑惑,她笑了笑道:“馨妃娘娘為了皇上失去孩子,而皇上是為了臣妾未能顧及到馨妃的安危,說起來皇上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
她沒有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訴慕容千尋,因為她知道,她若是說了他會覺得她是故意詆譭馨妃對他的一片真心,沒有一個男人會希望自己的女人對他的感情是懷著目的的,這會讓他顏面無存。而他是皇帝,他比普通男子更要面子。
“凝兒……”他有些看不懂她。
夜婉凝心中苦澀,或許她在他心裡從來都是蠻不講理或者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女子,也或許他對曾經的她還是未能忘卻,所以她突如其來的通情達理讓他覺得判若兩人了。
“皇上……”陸秋瞑突然來報,說門外有小太監要求見他,問其何事,他有些為難,便對慕容千尋耳語了幾句。慕容千尋聞言平靜地臉上微微變了變,立刻起身欲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頭對夜婉凝說道:“朕的提議你考慮一下。”
待一襲明黃走遠,夜婉凝仍有些恍神。
或許在別人眼裡能搬去錦華宮是無上的榮耀,可是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座牢籠換成另一座牢籠而已,可是不可否認,她方才確實是因為他的提議而心頭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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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千尋趕到倚夏宮時,丁瀝正在替馨妃把脈,一見他匆匆而來,立刻上前躬身行禮。
“參見皇上。”
馨妃聽得慕容千尋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欲起身行禮:“皇上……”
“快躺下,怎麼回事?”他走到床邊看著馨妃的臉色有些蒼白,坐到床沿將他扶下。
丁瀝上前回道:“馨妃娘娘方才突然腹痛難耐,微臣給娘娘把過脈,發現娘娘因為滑胎損傷了子宮,恐怕這段時日會夜夜腹痛,疼痛難耐。”
慕容千尋千尋聞言擰了擰眉問:“那還不快點去煎藥?”
丁瀝躬身回道:“遵旨,只是娘娘的病是因為滑胎落下的病根,藥物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馨妃看著慕容千尋的反應,可是在他的臉上和幽黑的雙眸中竟是找不到一絲她想要的痕跡,心中有些委屈地忍不住抽泣起來:“難道本宮就要這樣天天被折磨得疼死不成?”
“娘娘……”周圍的宮女想要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慕容千尋將馨妃的手放置在自己的手心,對於此事,他始終是覺得虧欠了她,可是在那一刻,他似乎是出於本能地將夜婉凝護在懷中,絲毫沒有任何猶豫。
丁瀝上前一步道:“皇上和娘娘放心,有治標之法必有治本之方,只是……”
“只是什麼?”慕容千尋回頭望向他問。
馨妃也隨之將視線落在了丁瀝身上。
丁瀝瞧瞧睨了馨妃一眼後回道:“只是這治癒的時間還是要取決皇上和娘娘。”
“此話怎講?”馨妃急急地問了一聲,慕容千尋只是抿唇聽著他後面的話。
他繼續說道:“若想治癒這腹痛之症,娘娘必須要再懷上一胎,否則恐是此生要遭受這疼痛的折磨了。”
馨妃聞言看向慕容千尋,他依舊巋然不動地坐在她的床邊,雙眸卻是緊緊地盯著丁瀝,嚇得丁瀝垂著頭不敢對上那灼灼目光。
半晌,慕容千尋突然開口道:“來人,去御醫館傳御醫鄒子謙。”
眾人皆為之一愣,不知他是對丁瀝的醫術有所懷疑還是對馨妃和丁瀝二人有所懷疑。馨妃聽他這麼一吩咐,心口一震。
“不用去傳別的御醫了。”馨妃顫顫地開口,那宮女止住了腳步回頭等待吩咐,慕容千尋轉頭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她,她卻是淚眼婆娑道,“皇上是懷疑臣妾?”
他抿了抿唇將她的手放進被子道:“你想多了。”
“那為何要找別的御醫?還是與凝妃關係匪淺的人,為何?”馨妃蒼白了臉色用力支撐起身子半倚在床上問他,那語氣怎不叫人心疼。
見他不語,她哽咽道:“還是皇上從此不再賜予臣妾孩兒了?是不是臣妾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越說越激動,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丁瀝見狀立刻上前說道:“娘娘莫要激動,若是再如此,恐怕會加重病情,而且娘娘現在是坐小月子,一定要保持愉悅的心情才是。”
“愉悅的心情?”馨妃連連邊哭邊笑,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