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說完徑自走了,哎?這……為啥更生氣了啊?他的步子一個頂我倆,我在後面幾乎一路小跑著,話說我平時也被譽為飛毛腿好不好,也是參加競走大賽的好不好,可是到濃墨大長腿這兒,就是個小短腿兒……
“璇子,你怎麼……”剛進小禮堂,裴豐救從裡面迎出來,估計是想問我在外面有什麼事,他一看到我旁邊的濃墨,就愣住了,眼裡劃過一絲什麼,太快了,捕捉不到,他指著濃墨問我,“還帶人來了啊,這位是……”
我拿出中間人的架勢,“我表哥,蕭濃墨,常年在外,剛回來。”我又指著裴豐對濃墨說:“我同學,裴豐,也是我好哥們兒!”
裴豐友好地伸出手道:“璇子表哥你好!”
他手伸了半天,濃墨也沒有動靜,莫不是怕生?常年修道的人,接觸的人也不多,會不會有點自閉?同樣是生人,他對我可不是這樣,我咳嗽了一聲,濃墨還是沒有要握手的打算,眼睛還在一動不動地盯著裴豐的眼睛看,只是衝著裴豐點點頭表示見面禮了,什麼態度啊,我怒,蕭濃墨,一碗麵而已嘛!我讓你跟過來了?我讓你來擺臉了?好在裴豐也不在意,他收回手,笑笑,“第一次見面,不習慣,熟了就好了,來,進去吧。”
裡面已經擺好臺子了,桌子上搭著一大塊紅布,上面放著一個籃子,一個箱子。兩個女生正在壓布角,査承彥在擺弄一個袋子,我認識,裝蛇道具的袋子。他看見我們進來了,瞟了一眼我和濃墨,看到濃墨時,又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和裴豐的反應不同的是,他表現明顯一點,我看出來了,這其中沒有古怪才怪呢,他肯定認識濃墨,濃墨若不是第一次回家,他們見過無疑,而且,剛剛濃墨徑直找到了學校,這個可以當做巧合,但是徑直穿過廣場找到小禮堂,這就不能當做巧合了,他熟悉這個學校,他們沒同過學也打過交道。
我再次給他們做過介紹之後,就去洗手間了。小禮堂的洗手間在東邊,有一個窗戶通向外面,上午會有太陽照射進來,到了下午就只有光亮,而照射不到太陽光,在酷熱的夏天,還挺避暑的。小禮堂的洗手間和教學樓的比起來,要乾淨的多,畢竟只有辦活動的時候才會開放小禮堂,平時用不到,即使開放了,用的人也遠遠少於教學樓旁邊的洗手間。
走到走廊的盡頭,男女洗手間的門是左右並排的,女洗手間的門是關著的,不是吧,好不容易有機會用啊,可別鎖起來了,我可不要往教學樓跑。我輕輕推了推門,門推不動,似乎是從裡面鎖起來了,太悲催了吧!瞧我這烏鴉嘴!
看著男洗手間開著的門,我站在那裡徘徊,想想今天下午也沒看見幾個班級在小禮堂排練啊,據說分散到各個角落去了,我們班是有幸才分在了小禮堂,我回憶了一下剛剛在大廳看見的,有一隊跳舞的,全是女生,還有一隊說小品的,就一個男生,下午只有三隊,我不厚道得借用一下廁所行吧,我四處瞅了瞅,往男廁所那邊挪了挪,聽聽看裡面有沒有動靜,不能被當成女色狼不是,現在想想,那時真是臉皮不該厚的時候厚,該厚的時候薄的像紗,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我清了清嗓子,“咳咳,裡面有人嗎?我是打掃衛生的!請回答一下謝謝。”
喊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應答,我估計這時間段我都可以跑到教學樓了,得不償失啊!既然沒人,那我進去再不厚道地關上門,反正人少嗎,我一會兒會兒就好了。我發誓我第一次這麼猥瑣,咳咳,我回頭看了一下走廊,沒人,我悄悄又往男廁所那邊那邊兒移了一步,然後又回了一次頭看走廊,這次我聽到了“吱呀——”一聲,第一反應是:男廁所有人!我趕緊往右邊移動了一大步,順便把頭轉了回去,看了一眼我的前方,我整個人都繃緊了,冷汗越過眉毛滲進了眼睛,我也不敢揉,因為我面前的女廁所門開了,而門裡內的走道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蹲位的門在一開一合……一開一合……
看著這無人大開的門,我嚇得三魂都丟了兩魂半,回頭又該去收驚了。定了定神,我轉念一想,肯定是誰在惡作劇,青天白日的能有什麼?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啊,家奶說過,她小時候有一個人晚上去扒人家窗戶嚇人,沒想到那家人正好有人從窗子裡往外看,結果兩個人雙雙嚇死。這件事教育我們,沒事不要隨便嚇唬別人,鬧出事故就不好了,非得揪出這人來不可。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女洗手間,這裡我來過幾次,比印象中的要暗一點,我按開了燈,整個洗手間的兩排蹲位只有走道上有一盞燈,還是不太亮,我的目標就是一開一合的那間,我一步一步接近那扇門,它的動靜漸漸小了,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