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問題。
兩個同樣高大挺拔的男人,像兩堵牆似的,就站在門口對話。
見遲勳沒有想要讓他進屋的打算,霍冬眉頭一擰,心裡頓時升起一股非要進去一探究竟的念頭。
往前一步,霍冬跨進屋裡,用肩頭不輕不重地把堵在門口的遲勳撞開,徑直朝著屋裡走去。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霍冬銳利的雙眼一邊打量著屋裡,一邊頭也不回地冷冷說道。
霍冬強行進屋,遲勳並未阻止,緩緩轉身,有些好笑地看著像只警犬般企圖在屋裡尋找什麼蛛絲馬跡的好兄弟,“你今天說話很奇怪。”
“有你奇怪?!”霍冬回頭冷冷瞥他一眼。
“我很奇怪嗎?”遲勳勾唇,笑得溫煦如風。
“你不奇怪嗎?”霍冬索性轉身,目光犀利似箭地射在遲勳的臉上。
“如果你覺得我不想接你電話就是奇怪的話……”遲勳噙著笑撇了撇嘴,緩緩停頓後,點頭道:“那就算我奇怪吧!”
霍冬眉頭一皺,看著遲勳的眼神充滿著嫌棄。
蹲在霍冬肩上的八戒突然往下一跳,三兩下就竄到吧檯上。霍冬的目光下意識地跟著八戒看去,便看見吧檯上還留有餘溫的下酒菜,以及……兩副碗筷。
“有客人?”霍冬眉心一跳,轉頭看向遲勳。
“嗯。”遲勳沒有否認,大方點頭。
霍冬銳利的目光四下流轉,看了一圈,沒發現,“人呢?”
“走了。”遲勳一臉坦蕩,撒起謊來臉不紅也氣不喘。
霍冬轉回頭去盯著吧檯上的碗筷,面罩寒霜默不啃聲,那副深沉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遲勳彷彿一點也不怕被他看穿什麼一般,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真的不說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霍冬淡淡吐出兩字,然後大步走向吧檯,把八戒拎起來放回自己的肩頭上,“我只是來接八戒的。”
“要不要喝一杯?”遲勳雙手插袋,用嘴努了努酒瓶。
“不了!”霍冬冷冷拒絕,說話的同時,他已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遲勳沒有挽留。
門開了又關,霍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聽到關門聲,臥室的門輕輕開了一條縫,接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從門縫裡往外瞧。
“走了?”
直到確定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已經離開,嚴甯才從臥室裡出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嗯。”遲勳輕輕點頭。
“他有沒有發現我?”她緊張兮兮地問。
遲勳忍俊不禁,好笑地看著她,“你是希望他發現呢還是不希望他發現呢?”
呃……
嚴甯蹙眉,想了半晌,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還是不希望。
不想還好,這一想,似乎酒精上頭了,她頓覺頭暈得不行。
“遲勳。”她一手扶著額,一手撐著身邊的沙發靠背,蔫蔫地喊他。
“嗯?”
“我好像有點醉了……”
遲勳又笑了。
她不是好像,是已經醉了。
白酒後勁兒大,她現在覺得頭暈,再過一會兒會越來越暈的。
“我打電話通知六少來接你,好不好?”他伸手扶她,讓她在沙發裡坐下。
嚴甯剛坐下,聞言噌地彈起來,憤憤大叫:“不好!我不想見他!”
“你不想跟他談談嗎?”遲勳淡定從容,並沒有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叫聲嚇到,大手輕輕壓著她的肩,讓她坐回沙發裡。
“不想!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嚴甯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賭氣地喝道。
她討厭她哥,蠻狠又霸道,根本就不懂她。
說什麼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可他根本就不懂,他所謂的好,沒一樣是她想要的,她統統不稀罕!
她只是想要一個梨,非要給她一車蘋果,她不要,還說她不識好歹,什麼人啊真是!
嚴甯憤憤不平地想著,隨意地抬眸,卻看到遲勳正用拳頭抵著鼻尖偷笑……
“你笑什麼?”她蹙眉,疑惑不解又有點惱羞成怒。
他在笑話她嗎?
遲勳放下拳頭,用力抿了抿唇,斂下笑容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你不覺得如果六少能站在你這邊的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