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逐漸加深。
“嘿嘿,咱們商量一下,不如您乾脆像換牙刷一樣換個新情人怎麼樣,憑您的條件,燕瘦環肥隨便挑,為什麼非要纏著我的老婆呢?”
沙朗痞痞地笑道,突然胸口上被重重一擊,巨大的衝勁令他的身子高高騰起撞在了雜物堆上,帶起一陣塵土飛揚。他眼前頓時漆黑一片,腦袋撞鐘似的嗡嗡直響,嘴裡鐵鏽味直衝鼻腔。
胸口裂開一般疼痛難忍,四肢麻木悶痛,一動都不能動。耳邊似乎聽到炎夏非不屑的冷哼,毫無波動地說:“就地解決。在他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
“炎哥,按老規矩辦麼?”
“嗯。”
沙朗打了一個激靈。炎容組剷除異己的老規矩,不僅是殺人滅口,據說還要毀屍滅跡,最後落得連個遺體都找不到……
他掛了就掛了,可他是拖家帶口的人啊,留下錢北孤孤單單一個人在這世上,他現在鬧彆扭不要緊,如果聽到自己慘死的噩耗,一定難受得不得了,萬一想不開要尋死怎麼辦?那個炎夏非根本靠不住!冷血兇殘,活脫脫現代的西門慶翻版,怎麼可能真心疼惜別人的老婆?
北北,我死了也會回來保護你的……
剛剛積極補腳的哥們掏出一把尖刀,雪亮的光閃過沙朗的臉。
“大哥,您刀法好嗎?小弟求您就別給咱零碎折磨了,這千刀萬剮的活也太費事不是?您殺人無數,肯定下地獄底兒的命,小弟在閻王爺面前給您請個情,讓您升到十七層地獄快活……”
面癱兄的臉頰上肌肉抽搐,高高地豎起匕首,向下扎去。
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幾乎在同時,一曲絕對不適合此情此景的聖誕歌歡快地響起。
沙朗用最後一絲力氣,猛地偏過身子,刀尖一錯戳進手臂。對方連忙拔出兇器,死死摁住沙朗的身體,就要第二次下死手。
“最後一個請求,讓我接電話。”他喘著粗氣,向炎夏非請求道。如果幸運的話,那是他最後一次機會聽錢北說話。
叮叮噹,叮叮噹……
炎夏非使了一個眼色,一個保鏢從沙朗衣服裡搜出歡騰著聖誕氣氛的手機,遞給主子。
完全無視沙朗的要求,炎夏非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
沙朗豎著耳朵聽著,無奈手機的隔音太好,或者說電話那邊的人說話太輕,一個音節都聽不到。而一聲不吭的炎夏非則面色越來越沉,握住手機的指節嘎嘣嘎嘣響。
兩分鐘後,炎夏非洩憤地將手機甩到牆上,零碎的遺骸噼啪地掉落在地。
“我們走。”
“他呢?”面癱兄的刀還架在沙朗的脖子上,恨不得一刀送這個白痴上西天。
“不管他。”炎夏非轉頭對沙朗說,“饒你一次,以後夾緊尾巴做人,不要出現在宇羅面前,否則我見一次宰一次。”
後者連撐起腦袋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副撲地死屍狀,徹底昏迷之前還忿忿地想:我見錢北又不是見你,關你鳥事,現今的小三都這麼猖狂?……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几几振奮地說,終於見到完結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