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璃咬咬牙,“可是我要知道他們是誰啊,總不能被宰了還不知道為什麼被宰吧?我一不偷二不搶,這些人為什麼要對付我?一次是說認錯人可以理解,第二次還這樣?打死我也不信他們真的是認錯人。”
霍司崖沒有說話,只是摟緊她不放手。瑨璃又窘迫又尷尬,她正想揚高嗓音,霍司崖壓低嗓音道:潤的呼吸噴在臉上,讓瑨璃又癢又窘,正欲動時,外頭傳來曹極的聲音:“找誰?”
一陣雜亂的聲音,那大漢說:“沒人。”又有另一人的聲音笑道,“各位公子可見過一個長得像娘們兒的男人打這兒經過?”
“找人找到我們這裡?”曹極可不是個省事的傢伙,聲音聽起來威嚴無比,突的喝道,“範軍,知道怎麼做吧?”
一陣喧鬧聲響,繼而安靜下來。瑨璃豎著耳朵聽,感覺那些大漢應該已經離開,回過頭來,嘴唇竟不經意刷過霍司崖的下巴,有些許鬍子渣刺得她生疼,但是比較讓她面紅耳赤的更是因為她親到了他下巴。
“可以出去了吧。”再這樣面貼面下去她都要抓狂了。
直到出來,沐瑨璃方才大大鬆一口氣,掃視眾人,發現都在看著她和霍司崖,眼神古怪。目光掃過司馬楠,見他神色不大好,不由心虛地垂下頭。曹極道:“江兄,你與那些人有恩怨麼?”
“沒有,”瑨璃道,“只是不知為何他們看見我就動手,早上已經遇到過一次了。”
“這樣,”曹極摸了摸下巴,“那叫程劍好好招呼招呼他們。”說著拍拍手,門陡地開啟,兩個身材偉岸的男子驀然出現,曹極對他們道,“給他們上點好菜。”
兩人領命去了,瑨璃不禁好奇曹極的身份。那兩位是保護他的人麼?巡視飯桌,幾個公子都笑道,“好了好了,來吃飯罷,別讓他們破壞了好興致。”
霍司崖自暗門出來之後就坐在離她不遠的旁邊,瑨璃看司馬楠,臉上明顯比剛剛少了笑意,只見他酒一杯接一杯,握著酒杯的指關節略略泛白。
瑨璃也無心多想司馬楠怎麼了,倒是很想衝出去捉一個漢子來問他們為什麼總想對付她!她又不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可以綁了去勒索錢財。
只是這麼多人在這裡吃喝玩樂,再有江天昊和霍司崖看著她,她怎麼也出不去。一晚上對著滿桌酒席食無之味,直到戌時末方才打道回府。
之後幾日都被江天昊緊緊跟隨,他又成了她的影子。瑨璃懊惱不已,心裡又隱隱覺得不對勁了,如果只是怕她出去玩兒,大師兄根本不需要老是跟在她身後。可是嘉風樓的人分明說太恆山沒事。
她哎呀一聲撲到床上,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總是胡思亂想。但是細想想自己也不算胡思亂想,至少這些都是有緣由的!可是那所謂緣由卻像水中月鏡中花,朦朦朧朧,一觸即碎。
這日十分想念爹爹和瑨瑜,便寫了封信,趁著江天昊去茅房時偷溜出書院,準備到信局寄回太恆山。去那家客棧問店小二附近哪兒有信局,小二熱情得很,因為瑨璃常來光顧,那小二看她與別的公子哥不同,不禁待她更殷勤些兒。
“信局,離這兒最近的也得走一會子呢。不過路倒是好走,出了咱客棧往大路走,在分岔口往左拐便是了。”
瑨璃找到信局投遞了信件之後準備折回書院,轉身之時驀地看到一個胖漢從她前面走過。瑨璃迅速又溜回信局,趴在門上看他。他顯然沒看到她,而且不像昨日與一幫人在一起。大搖大擺地往前走,瑨璃偷偷跟在他身後,心想,一個人應該好對付得多吧?今兒要想辦法把這個胖子給折服了,不然她哪裡還能遇到這麼好的機會打探訊息。
那胖子身形巨大,走路倒是輕巧敏捷,瑨璃心想前幾日不是被曹極派人好好招呼了嗎?怎麼跟沒事兒的人似的?腳步停下,瑨璃看了看那樓宇的招牌。“引香樓。”
妓院!
妓院就妓院,雖然不喜歡這地方,但也不是第一次來。果然一進去就被眾蝶纏身,瑨璃的眼睛在大廳裡掃描,看到那胖子摟著個姑娘進了一樓特備的房間。她腦子一動,突然拉住旁邊的姑娘,假意要到那胖子所在屋子的隔壁。進去之後,一雙眼睛便在屋子掃射,這個地方只是提供給客人喝花酒,並非睡覺的地方,所以每個屋子之間只用屏風隔著,瑨璃正在想對策,那姑娘一把拉住他:“哎呀公子,咱們吃點酒水可好?”
“好。不過,我想先去解手。”
“好好,出了門往裡面走便是了。”
瑨璃出了屋子,順著路往前,便到了一個露天的像是院子的地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