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食言了,得把長鞭還回去,現在必須得去神秘店長那裡。
花錯醒來,找不到了沈君墨。他害怕一切都是一場夢。讓他鬆口氣的是君墨在地面刻下等他三日就回來的資訊。
擺鐘盪漾,時間鐺鐺過去,三天,四天,五天。。。。。。。等到第十天還不見沈君墨回來。花錯終於等不住,他在沈君墨飛揚灑脫的字型下方,刻下‘我去找你’四個歪歪扭扭的字後,就離開了。
花錯走下羅仙崖,思索著君墨是出於什麼理由才會離開。走到中途居然遇到大師兄。
應該說是大師兄突然出現站在花錯面前。
花錯皺起眉頭,他知道當時自己答應大師兄可以把命給他,可是那時候只是自己一時消沉,而且沈君墨現在重新愛上他。他要和沈君墨回去,和他長相廝守。
“大師兄。對不起,上次答應你的事情。。。。。。。”他現在無法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他無法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大師兄。
單花澗一抬手阻止了他說話,他那平淡語調沒有起伏,“你現在可是要找沈君墨。”
花錯眼睛一亮,花澗沒有再提要他性命的事情。難道他早知道他會毀約,所以這麼容易的答應了。於是花錯重重的點一下頭,“嗯!”
“跟我來。”單花澗的長袍在花錯的眼前甩過,帶出的梅花香讓花錯有瞬間的呆滯。花錯困惑的朝著花澗看清,而被看的那人卻兩袖在身側輕輕擺動平靜的走著前面。
“現在的沈君墨才是真的沈君墨,可是卻不是你想要的沈君墨了。”
花錯乖乖的跟著,背後的手指卻反覆的擰著,他知道大師兄的性格,他總愛說些讓人無法一次理解的話。不過,如果他想告訴你,就一定會解釋的,如果他不想告訴你,問也沒有用。所以,花錯明智的等著花澗說。
讓花錯納悶的是,花澗走到半山腰,忽然停下,一個轉身抱著花錯。花錯來不及驚訝就被他帶著飛坐到古琴上。
花澗負手站立在琴絃前部,而花錯側坐在他身後。
起初花錯還當心兩人把琴絃壓壞,後來才發現有真氣化為的力拖著,古琴不會有絲毫的損傷。
花錯默默的看著花澗冷峻的側臉,一頭的黑絲在空中糾纏。就算這樣,還是化不去他身上本就帶著的冰冷。
和現實中從小寵他,放縱他,呵護他的哥哥是一張臉,一樣的氣質。只是眼前的這個人還少了一點點溫柔,那隻對弟弟花錯才會出現的那種溫柔。
果然還是不一樣的,現在的花澗雖然就是花澗,可是卻少了六千年後那個作為花錯有著血緣關係的單花澗的感情。花錯心中凜冽,忽然瞪大眼睛,猛然抬頭看向迎風站立的單花澗。
剛剛單花澗說的,沈君墨變成了原本的沈君墨,卻不是他想要的那個沈君墨?難道也是指這個意思?
沈君墨恢復了全部的記憶,可他是現在的沈君墨,就現在立場的沈君墨而言,那些記憶卻成為了負擔。。。。。。沈君墨不再愛他了?
“大師兄。。。。。。”花錯磕磕巴巴,舌頭打結,他有些無法設想那樣的結果,“難道,你剛剛的意思,是指沈君墨恢復了,那些和我在一起的記憶,他。。。。。。他。。。。。。”不再愛他?
沈君墨不再愛他的話,無論如何單花錯都說不出口。
單花澗側低下頭,淡淡的笑著,笑容中沒有嘲諷更沒有安慰。可恰是這個平淡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寓意的笑容,卻讓花澗骨子裡打顫。
就在花錯被自己的想法壓抑的快要窒息的時候,單花澗才收斂笑容,移回頭,他正視遙遠不知名的遠方漠然開口,“他想愛你,卻讓自己不要愛你。那種感覺,你應該很清楚。”
花錯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破開了,疼的恨不得沒有心臟這個器官。他看向自己的兩手掌心,又看向自己懸浮在琴絃上的兩隻腿。最後強迫自己看向下面。
花錯忍著噁心,在極度的眩暈感中看到自己飛過上下界的集市,看到題寫著“集天下大成”的牌匾,看到飛過一排壯麗的閣樓,看到“下界口”。
然後進入一個黑暗漩渦,經歷扭曲的空間,然後重現光芒,看到繁華城市,紛雜的人群,以及各種喧囂聲。
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一個個漩渦後,單花澗才在一個城池的外圍放下一臉慘白的花錯。
花澗收起古琴揹負身後,利索的繫緊捆綁的繩索,他瞥一眼扶著兩手掌大的長方體磚石乾嘔的花錯,嘴角流露出一絲他自己察覺的暖意,他上前一把按住花錯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