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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應該是二師兄把他帶回來了。

而期間的時間差,花錯不知道這50年空白的中間發生了什麼。

就算是時隔50年,因為他們是修仙之人,模樣都是到了結出元嬰就停止生長。現在的花錯是20來歲的模樣。他還沒照鏡子,不過想來和現代中自己的模樣相差不遠。

他走出房間,讓清晨的涼風吹走一身的汗溼。

他有些混亂,好多東西充斥著,令他害怕。他害怕著真相。害怕有人告訴他一切,可是他又怕自己不瞭解真相。

花錯走到了往常二師兄打坐的地方,令他沒想到的卻是,大師兄居然坐在那裡,盤曲的腿上,安靜的放著他最喜歡的琴。

花錯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

“大師兄,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切。”

“不能。”

花錯沒想到大師兄如此直白的拒絕自己,他嘆口氣,說,“你不是說給我一切想要的。為什麼不告我真相。”

大師兄安靜的坐著,手輕輕的在琴上擦過一塊帶著汙漬的痕跡,那次他受傷留下的血跡已經凝固成為永恆。

可是對於凡人的50年,對於他們修仙之人,只是過眼雲煙。

“什麼才是真相。你想知道的一切又是什麼?”大師兄在心底嘆氣,他也很奇怪,明明哀傷,憤怒,喜悅等等他早就斷去了,為什麼現在還是想要嘆氣呢,“如果你能問出個所以然,我倒是可以給你答案。”

“師兄,你這麼平靜的和我說話,應該是知道了我又不是你的小師弟了吧。我離開的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事情?”花錯知道單花澗想要成仙必須斷了最後一世的情。而花錯才是他唯一的機會。

只有對花錯百般好,最後親手瞭解花錯的生命。才能夠成仙。

“其實,你體內的小師弟,早在50年前就被師傅封印起來。一切都是為了等你。後來,你隨墨去爬那羅仙崖之後,墨卻只帶回你的身體,裡面已經沒有了靈魂。師傅就把這具身體封印。”大師兄沒有說,這具被花錯強佔的的軀體居然被封印的歲月中自行吸收空氣中的真元。

它擅自結嬰,長到20來歲1就停止了生長。

花錯心中感慨萬千,原來一切都是在師傅和大師兄的預料之中,就連這個小師弟都是為了大師兄的成仙而為花錯準備好。“成仙真有那麼重要嗎?”

大師兄扶著琴,默默不語。

大概他也不知道。

你為之奮鬥一生的東西,突然有天有人告訴你,這全都是沒有意義的。你的人生將會是多麼的難堪。所以,他不要想,也不敢想。

“你們會好好對待‘小師弟’的靈魂吧?”

對於花錯的問話,大師兄只是淡淡的點頭。

花錯站起來,他忽然感覺做人有些累。他想女孩說的3個月期限,原來不是記憶混亂,而是他的死期。

他想著如果沒有沈君墨,他該是一輩子在燈紅酒綠的現代醉生夢死。他不會感受人生的斑駁,和色彩。

他可能就那樣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然後找個女人結婚生子。而那種感情,是建立在物質和互相有益的基礎之上。

三個月限制,必須回去。

可是如果三個月他找不回愛他的沈君墨,他不會回去,結果就是以自己的死亡來成就單花澗的成仙。女孩說的‘一切在於你’,花錯是成就單花澗的成仙還是阻止,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你告訴我,這一切的前因。等我找到沈君墨,等他說愛上我,我就把這條命給你。”花錯站起來,他感受著源自山下的風。

自由奔騰,無拘無束真好。花錯張開手臂,欲隨風而去。

“我是誰,沈君墨又是誰?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中我是一株花,暗戀著一個我永遠不可能高攀的起的白衣男子。”

大師兄也站起來,他側抱著琴,從花錯身旁走過。

他那永遠清冷的聲音幽幽的飄來,

“有一君子花,名為鳶尾蘭。正午時分開花,凌晨凋謝。偶得天尊青睞,方才點化成仙。院中有一奴僕,見鳶尾蘭君子,擅自摘下獻給他的主人。

主人大喜,又不忍世間唯一的鳶尾蘭就此敗落,讓奴僕再次將它種入院中。

鳶尾蘭性烈剛正,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恰如它正午才肯開放的性情。它無力反抗主人,卻在那奴僕再次將它種回院中時,生出毒刺。奴僕死,它也因為力竭枯萎。”

“花錯,你喜歡花不是沒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