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若海轉回頭,腳步卻沒有停下,聲音傳來,人卻已消失在了轉角。“我佩服你!”
楊若海回了自己的房間,倒頭便躺到了床上。
良久,楊若海突然道:“囡囡睡了嗎?”
房間裡雖然沒有人,但楊若海以莫大的功力逼音成束,聲音雖然不多,但偏偏住在隔壁的尚月清必然可以聽得很清楚。
“鬧了一整天,早累了,睡得很香呢。”
顯然,尚月清的功力也不弱。
楊若海嘆氣道:“呂方,確實是一個君子!”
等了很久,尚月清終究沒有回答。
楊若海又道:“你不覺得,你們很相配嗎?”
又等了很久,尚月清冷冷的聲音才傳來。
“楊若海,你又要管我的事嗎!”
楊若海笑道:“你若不是關心他,聽他執意要去冒險,甚至是一個人去冒險時,你何必發火!”
楊若海知道,尚月清一定不會回答,他也不需要她的答案。也許,答案早在心中!
楊若海又道:“你知道嗎?卞邊文一直在監視著我們!從我們進入城內開始,我就一直覺得他在盯著我們。恐怕這一次相遇是早有預謀,並不是偶遇。”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這一次,尚月清回答得很快!
“感知力!我有天生十分靈敏的感知,關於卞邊文監視我們的事,你不用懷疑,我不會出錯的。”楊若海淡淡說道。他既然無法說出真相,就只能把一切歸於虛無的天賦了。但幸好,尚月清沒有任何的懷疑。在其他人看來,也許楊若海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吧。
“呂方,你也懷疑他?”尚月清的聲音很冷!
楊若海肯定道:“不,我不知道這個爾虞我詐的江湖裡能有多少位君子,但呂方是其中一位。”
尚月清問道:“那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楊若海道:“本來想試一試他,但後來一想,無論對方是什麼目的,我們都不適合在這一個時候節外生枝。”
尚月清道:“會不會是天劍山莊的人?”
楊若海道:“不會,除非你暴露了身份和行蹤,不然天劍山莊怎麼會知道我們的意圖!”
尚月清斬釘截鐵道:“我絕對沒有洩露任何的東西!”
楊若海道:“所以了,對方只能是另有目的,如果我們想全力對付天劍山莊,最好能對他們視而不見。只是……”
尚月清道:“不必婆婆媽媽,有話說!”
楊若海道:“如果卞邊文是居心叵測,那呂方的安全恐怕就很難預料了。”
尚月清道:“不會,呂方是不會輸的!你也太小瞧他了,區區一個卞邊文,縱然再加上一群海盜,也不可能留下呂方的性命。我相信他,大風大浪都經歷了,是不可能被留在這裡的。”
楊若海靜了一會,突然道:“尚月清,我突然覺得你並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無情,你身上的那一層厚厚的冰冷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你不喜歡呂方,這本不是可以強求的事情,可是你卻在害怕呂方。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感激?無論是哪一種,都足見你心中的溫度。你雖然不喜歡他,卻還是感激他,更不想傷害他?當然,這只是一個自我的感覺。”
“這一次,尚月清,由你全權做主。是想幫助呂方剿滅海盜,順便揭穿卞邊文;還是不聞不問,直接去琉璃島調查天劍山莊。一切都由你做主!”
牆的那一邊,突然變得安靜。
楊若海也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要說的話也說完了,他並不需要答案。
一夜寂靜。
當楊若海開啟房門時,那斜斜照下的陽光讓他暖洋洋的,整個人都開朗了不少。普通人當然是難以聽見,但楊若海馬上便發覺了風中一種細如蚊音的聲音。
那是一種連續而且快如疾風的破空聲,聲音很小,對普通人而言,那就是風聲,絕對不可能聽出什麼差別來。可楊若海知道,這是刀聲,在煉元宗時,每天的清晨都可以聽見,是因為厲刀兒在練刀!
聽這聲音,練刀之人的刀法比起厲刀兒也是不遑多讓。
毫無疑問,這隻能是呂方了!
聽了尚月清的話,楊若海也是好奇心劇增,跟著微微的刀聲,楊若海朝花園內尋去。
呂方的刀,剛正而大氣,直來直往,打的都是尋常招數。沒有一式精妙,沒有一招高明,這隻能證明呂方確實是出身低微。他學的刀法肯定是江湖中一種二流刀法,比起厲刀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