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的君臨翌,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屆時也少不了遷怒楊蓮婷。
“拂希小姐……”怕我不應承,楊蓮婷告饒道:“小姐,奴才今日來見您,既為了給少主和皇上捎話,也為了這事呀!小姐放過奴才這一次,奴才也定當感恩,日後盡我所能照拂小姐。”
先不說我是燕王妃,不會再有單獨面見軒釋然的機會。
就算面見了,我又怎會不知廉恥的,和我丈夫以外的男人說起我最先失身之事?那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另外,照拂?我沒有聽錯,楊蓮婷說的是照拂。那話語跟我總有一天得落到他現在的主子軒釋然的手裡,被折磨凌遲,他屆時會報我恩德,照拂我一樣。
晦氣地看著楊蓮婷,惱道:“誰要你照拂?我是燕王妃,哪裡輪得上你照拂?”
“是!是!”聽我語氣,自是知道我不會出賣他,他忙不迭地應著。
“回去吧。”我說道:“若你與軒釋然回京時,再見到君臨翌,就幫我傳句話……要不是他,我也嫁不得今日的好丈夫。又因為姊,我不會恨他。對他,我無愛也無恨,他便明白了。”
第二卷和親燕邦070婆媳相見
半月後,信陽附近的齊軍已全數撤離,軒釋然與袁灝帶領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回京,餘下齊軍留守嶽州、平陽等齊國邊境要塞,南宮乾等一應將軍替軒釋然坐鎮嶽州。自此,齊、燕持續整整一月的戰事暫告一段落。透過這一戰,齊、燕兵力初次交鋒,更清楚明白了對方實力,往後各自更加勤軍自不必提。齊國京城,君臨翌與擎天侯多年的矛盾終於激化,政治鬥爭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遠在燕邦,也索性不去猜度那些。換作往日,興許還會為君臨翌憂慮,如今卻是無關痛癢了。燕邦這邊,因為此次與齊軍開戰戰場在燕邦,戰事結束之後,整頓軍隊,安撫百姓,戰火硝煙的狼藉後百廢待興方興未艾,做著一應善後措施。
這日燕頊離離開王府巡視戰後的信陽,我正百無聊賴偎在塌上翻翻閒書時,阿瑞過來,見到他我很開心,正想著找個人解悶呢,不想阿瑞已屈膝與我跪下,朗聲道:“謝謝王妃保全了我的名聲。”
原來是為這事。
故意不讓他起來,難為難為他,一本正經地翻著書,問道:“你既不是內奸,何來保全一說?”
阿瑞抬頭看了我一眼,雖然知道我是故意這般問的,也只得從實招來:“識人不殊,總是我的過錯。”
“那你到底有沒有洩露軍情?”
“我也不知道。茱萸給我斟的酒,我喝了兩三口就醉了。我雖然不勝酒力,一個大男人也不至於沾酒就醉。”阿瑞埋下頭去,吶吶地,聲細如蚊,臉頰通紅,好似萬難開口:“然後酒醒後茱萸已經不在,齊軍已經暗度陳倉,我就知道……知道……”
我問道:“便是從醉酒誤事上懷疑茱萸身份的?”
阿瑞兀地抬頭,直視著我:“不是!本來她是留在北平的,前些時候突然過來了信陽,說什麼和我回信陽老家拜見我父母,答應嫁與我……那時候我就很是疑心。我離開北平前,還與她鬧的不歡而散,怎麼她突然又要嫁給我。以前好好的時,她尚且不應允,何況鬧的正僵。然後齊軍兵臨城下,我心裡就有些明白了,與齊軍開戰,很多次我明明分不開身,她又一反常態多次約見我。那次我終於去了,迎接我的便是醉酒,醒來時已是齊軍火攻……”
阿瑞道:“我也並不是從不曾疑心,兩年來,她對我的感情總是時冷時熱,今天還談婚論嫁,到了明天又沒有預兆地變卦了,總是這樣的反反覆覆……何況她行蹤向來可疑,王爺著人查過她身份卻是查不清楚,這我其實也知道……因為喜歡她,也不願意去多想,每次要去想明白時,又迫使自己不要對她疑心……這次與齊軍開戰,卻是由不得我不想明白了,她大約……是齊軍的人吧!”
我放下書,試探問道:“那你們以後……”
“我和茱萸……”阿瑞悶頭道:“沒有以後了!我先是王爺的臣子,再是一個男人。臣子的義務都沒盡到,何言男人?性命尚在朝夕之間,還要什麼愛情?還有什麼未來?王妃雖斷髮明志,平息了燕軍猜疑,穩定了軍心,替我遮掩了過錯,保全了我的名聲,可我自知愧對王爺,因色誤事,當以軍法論處,今日便是自求一死!”
我實在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好端端的求什麼死,快起來吧!”
阿瑞看了看我,滿面通紅,咬著唇道:“王妃若不答應,我便長跪不起。”
又禮勸了幾番,卻是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