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彎了身,低下頭,軟下聲音,局勢瞬息扭轉乾坤,賠禮道歉的那個人變作了他。
是時,拂希始才笑眯眯地仰起臉,明媚燦爛的笑臉上,哪有半點哭過的跡象?
始知被耍,軒釋然又待生氣,而拂希仰臉間已看到軒釋然唇上的異樣,立即又拍手跳腳笑鬧道:“軒釋然長鬍子咯,軒釋然張鬍子咯!”
十四五歲,正是男孩子發育的年紀,他確實是長鬍子了。
人潮奔流不息的大街上,便有許多人的目光看向軒釋然,雖然人們只是笑笑,並無什麼取笑調侃的說辭,而這本來也沒什麼,可他這個當事人,正處於發育年紀的當事人,卻恨不得有條地縫可以鑽下去。
拂希銀鈴般的笑聲還在繼續,小腦生也還在繼續,也還圍繞著他笑著跑著。
許久,窘迫過去了之後,他才敢去看拂希的笑臉。
他的,丫頭,他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本是很平常的一天,之於軒釋然與拂希來說。不平常的是,對面的酒樓裡,一扇窗戶是開啟的,軒窗旁坐著一個亦是十四歲的少年。燕頊離,已看著對面樓下的軒釋然和拂希許久。
那時候,燕頊離已遇上傳道授業的恩師,自是擺脫令我兒時悲苦的生活。十四歲的他,習武六七年,已是聞名江湖的殺手了。那時候,軒釋然不認識燕頊離,甚至可能忘記了八年前擎天侯服門前的那個小乞丐,燕頊離卻記得從他身上踏過的那個趾高氣揚的侯門世子的,那樣高傲不可一世的世子,也有莫可奈何的人麼?
燕頊離看著軒釋然身畔的拂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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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拂希,很早,我就認識你。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