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果他不上戰場,姐姐就不會跟著他到戰場上來,那她也不會受傷了,這都是他的錯。
“不會有事的。”顏煉拍一下他的肩,長槍只是射中肩膀,不是什麼致命傷。
這時馬衝拉著軍醫衝了進來。“大夫來了。”他急切地叫嚷。
“天啊!累死我了”‘周天行抹去額上的汗,他幾乎是一路被拖過來的。
“快幫她療傷。”左膺粗聲粗氣地道。
“是。”周天行立刻走到床榻前。“咦……這不是將軍的侍僮嗎?”他記得曾見過他一次。
“等一下……”顏煉突然出聲。
所有人全轉頭向他。
“我是想……小豆有我們在這兒陪她就夠了,將軍軍務繁忙,不敢勞煩將軍一直持在這兒。”顏煉說道,待會兒一拉開衣服,不就全穿幫了嗎?這怎麼行?
左膺瞥了他一眼,說道:“除了軍醫外,其它的人全都出去。”
顏煉、馬沖和小樹全睜大眼,異口同聲道:“啊?”
“還不出去!”左膺怒道。“沒我的允許不準進來。”
馬衝急道:“可是——”
“出去!”他火道。“要我再說一次嗎?”
“是。”馬沖和顏煉只能服從。
小樹卻不想聽。“我要待——”
顏煉捂住小樹的嘴。“我們這就出去。”他拖著掙扎的小樹出帳外,將軍一瞼盛怒,他們還是別質疑他的命令,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周天行則一臉茫然,他不懂將軍為何不準其它人在場。
只見左膺脫下頭盔隨手丟在一旁,而後說道:“快幫她醫治。”血仍不停地流出,他擔心她會失血過多。
“是。”軍醫立刻開啟藥箱。
“你先轉過頭去。”左膺指示。
周天行一臉詫異,將軍是怎麼回事?這麼奇怪!
“快點。”左膺不耐煩道。
“是。”周天行依言背對著他。
左膺伸手解開小豆的衣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白嫩的肩!而後是她纏了一圈又一圈繃帶的胸脯,他瞪視著她裡得像粽子的身材,不由得搖搖頭,這女人……他嘆口氣,隨手拉了一條毛毯蓋在她的胸口。
“可以了。”左膺說道。
“是。”周天行轉過身,當他瞧見小豆身上的毯子時,實在有說不出的怪異感,將軍就是為了替他蓋被子而叫他轉身?
他拿起一瓶酒,坐在床沿。“將軍,我要替他消毒,您最好壓緊他。”
左膺扣住小豆的手腕,讓她的背靠在他胸前。“動手。”
周天行將酒灌進嘴裡,而後對準小豆的傷口噴下“啊——”小豆立刻睜開眼尖叫,她掙扎著,好痛,好痛……
“小豆——”左膺喝道。
小豆喘氣,左膺的聲音穿過痛楚的迷霧,到達她的耳中,她眨眨眼,汗珠自額上滴下。
“將軍。”她這才清醒。
“我在這裡。”他扣緊她的雙手。“你受傷了,得包紮,一會兒就好。”
她這才發現軍醫也在旁邊,下一秒,她驚恐地向下看,還好,她放鬆地靠在左膺懷裡,沒有被發現,有毯子擋著……等一下,她立刻又繃緊身子,誰幫她蓋被子的?
她的思緒突然被打斷,因為軍醫又噴了一口酒在她的傷口上,她痛得想尖叫,可是她記得將軍不喜歡人哀嚎,所以她只能盡最大的力量不喊出聲,她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裡,身子不停地往他胸膛推擠,似乎想縮排他的懷裡。
她要死了……小豆覺得自己的身體好象被人拿長槍射了一百次,她好痛……她快不行了。
當她感覺到烈酒又再次噴入她的傷口啃噬她時,無邊的黑暗立刻將她包圍……
左膺感覺到她身體整個鬆軟,明白她又痛暈了過去,他讓她的小臉側靠著他的胸膛,溫柔地抹去她頰邊的淚水,暈厥對她來說或許才是最好的,如此一來,她便感覺不到痛楚了。
周天行瞄了小豆一眼,說道:“難為她了。”他快速地將傷口清乾淨,綁上繃帶,而後開始清理她掌中的槍傷。
“她沒事吧!”左膺問道。
“很難說,將軍,她的左肩被貫穿,雖說沒有刺中要害,可是感染的機率很大,而且他流了不少血——”
“我不想聽這個。”左膺發火地打斷他的話。“她不能死,聽見沒有?”
“是,將軍,屬下一定盡力。”周天行在她的掌心也纏上紗帶,而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