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們這隱世的生活閒得太蛋痛了,所以腦子抽了就跑到寡人的靳國,就是為了殺了一介區區男寵?”靳長恭抱胸,戲謔地笑道。
樂絕歌對於她的諷刺並末動怒,僅悠閒地轉動著手上的玉簫,笑眯彎了彎眼眸,偏著頭,紅豔的雙唇透著玩味。
“靳帝是在跟絕歌開玩笑呢,還是真的不知道?”
靳長恭揚了揚頭髮,下巴微抬,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別跟寡人兜圈子,或許寡人等得起,就恐怕你卻等不起了!”鬧了這麼一會兒,恐怕早就驚動了靳國的軍隊,料想這段路的距離,不出三刻就會來抓拿反賊了,她就不信他沒有半分緊迫感。
樂絕歌那張瑩白如玉的笑靨一展,輕輕撫著脖間的狐狸毛,一身清華貴氣展露無遺。
“靳帝,你既然能夠認得出絕歌是樂家的人,難道真的不知道秦舞陽的身份嗎?”
靳長恭這下還真的有些奇怪了,秦舞陽跟樂家有毛關係?她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心下暗道,難道他不是來找華容的?
“秦舞陽是什麼人,寡人自然清楚,不需要你廢話。”靳長恭撇撇嘴,回視一眼秦舞陽。
此刻他也是一臉費解,不懂這樂家為何要找上他晦氣,並且還想殺了他。
“靳帝既然清楚,就該明白,樂府叛逆待罪的族人,身為樂家的執掌者是有權力將他帶回去處置的吧?”樂絕歌髮絲翩躚嫵媚,細挑的桃花眸微眯,紅唇逸出的語話卻是隱帶殺意。
樂家的叛逆?靳長恭愕然回首,看他表情也似不像說謊,可是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整個皇宮,她只收留了一個樂家叛逆,就是華容,怎麼一下子又冒出來一個?
“你憑什麼說,秦舞陽就是樂府的人?”靳長恭正色,低沉的嗓音多了幾分威嚴。
樂絕歌並不想跟永樂帝這種瘋子交惡,他的目的只是帶回族裡叛逃的族人罷了,自然會把該說明的地方挑明。
“每一位樂府的族人出生時,族長與執掌者就會共同選出一物件贈於他,這件物件代表了族裡對他能力的祝福,另一面亦代表著他的身份象徵,而秦舞陽頭上的髮簪正是我族至寶,三桑。”
秦舞陽一驚,伸手摸上頭上的髮簪,那憑外觀僅是一支普通的樸素的簪子,但他卻知道若它映著光亮,則暗裡會流瑩著一種奇特的液體光澤,當初亦是因為它的特別,他才一直配戴愛不惜手。
他的表情似震驚,又似憤懣,這支髮簪極本不是他的!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那人竟然如此利用他!
而靳長恭一眼,便認出那物,分明是被華容嫌棄死的一支簪子,他們樂府不知道是不是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喜歡華麗麗的物件,像那種一眼看上去就普通得不得了的東西,根本就不願意留在身邊,她還以為被他扔了呢,卻不想落在了秦舞陽頭上去了。
她嘴角一抽,這真是有夠烏龍的了,更令她無語的就是在樂族人眼中,他們賜於的東西簡直神聖得令人至死都不能丟棄,但在華容眼中卻是我所謂得很,於是誤會就產生了。
看來,樂絕歌根本不認識以前的華容,所以不能憑印象判斷,才會陰差陽錯認錯了秦舞陽,只要秦舞陽不扯出華容的身份,想必華容是樂家人的身份,就能夠繼續隱瞞了,雖不能一世,至少也能瞞一時,等她準備準備。
“就算舞陽是樂家人又如何,所謂嫁雞隨雞,現在他已經是寡人的男人了,你難道還想從寡人手中奪人不成?”靳長恭瞥了秦舞陽一眼,身形一轉已站在他身邊,長臂一攬,將他霸道地扯進懷裡。
秦舞陽一驚,忽而一陣嫵媚的芳香飄來,讓他連原本想辯駁的話的都忘了,只是怔怔地看著靳長恭白璧無瑕的側臉。
樂絕歌淡淡地看著他們兩人,優雅地玩轉著手中的玉笛,長臂一揚,瞬間數十名妙齡女子輕巧若仙地飄落在地。
她們一襲淺紫色夾紫色藍高腰儒裙,淡淡的紫色裙上繡著一朵朵怒放的薔薇,一朵挨著一朵,裙腳上繡著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彷彿欲飛向那藍妖色薔薇。
十六名“藍色妖姬”裝扮的貌美女子,吹奏著仙樂,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她們柔不勝嬌有若初露滋潤下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樂絕歌花顏白衫,青絲墨染,清貴雍容般輕舒將玉笛落於豔紅的雙唇畔。
“靳帝陛下,樂府天上人家,特獻上一曲,望請聆聽。”
靳長恭神色一凝,眸底有掩飾不住的猙獰:“好!寡人就好好地見識一個你們樂府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