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方大國是我們的威脅,只要能夠解決掉他們幾個,便可以徹底毀掉了這東方大陸。”
華韶看向夏合歡、公冶眼底漸漸蘊含著一股深沉的冷酷與殺意。
“神廟便是你們在軒轅大陸的據點吧?所以你們是三十年前便開始佈局,如今時機成熟便開始收網,這三十幾年來你們必定暗中設計滅掉了其中二大強國,對於接下來無法能夠簡單解決其餘幾國,便採用這種誘敵深入的方式!”
靳長恭一雙眸光射著寒星。
“阿恭,並不想讓你牽扯進來,但由你來殺了他們便是最好的。”華韶看著靳長恭。
“你可知道?當初我們費盡了千辛萬苦,才找到你這麼一脈神武正統,當時我族人頎喜若狂,我父輩為了令你能夠重振我神武威名,便在你出身三月時紋上我族特奉的饕餮神獸圖騰紋,一是助你能夠早日激發全部潛力,二來是想讓你能夠從小便銘記我族對這東西方大陸那刻骨銘心之恨。”
華韶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語氣不經意透露幾分懊惱,道:“我們本將你好好地侍奉在一座隱匿的島嶼上成長,卻沒有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卻徹底失去了你的蹤跡,直到最近一年前,我方找到你。”
靳長恭聽完他的話,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與來歷,看靳長恭未顯出過多的情緒,僅是低視陰影,像尊雕塑般不言不語,華韶心底徒然一陣揪然。
——他發現他已經很在意她的態度。
“所以你一開始接近我,幫我,照顧我,都是因為想利用我?”
華韶見到靳長恭此番模樣,有些踟躕,靜寂之間,他卻覺得已經不需要再解釋了。
“阿恭,他們為了能夠生存下去,只會對你不利,殺了他們,你便會是這軒轅大陸的一方霸主,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我想要的?”
靳長恭似發笑一般抬眸看著他。
“你故意將事情逼到這一步,就是為了我親手殺了他們?若蒼帝不死,估計你還不會露面吧?我想要的是什麼,不需你來替我做決定!”
靳長恭兩眼噴射出攝人的光芒:“將我的花公公還給我!”
華韶一怔,聲音微沉道:“阿恭,那人不是你能夠掌控的人……”
“閉嘴!我只要你將他還給我!”靳長恭冷冷打斷他的話。
華韶挺拔著身軀站於血泊中,冷冷淡淡地環顧著牆壁,他盯著遠處映照得透亮的畫面。不知他想起了什麼。
良久,他冷漠道:“若想要他,那便殺了他們。”
他指著靳長恭身後那一群人。
“他重要,還是這些人重要?”他問著靳長恭。
夏合歡看著靳長恭俊美刀削斧挫的側臉,心中一突,忍不住站了出來。
“你竟如此卑鄙!”
靳長恭卻看著華韶,眸光似墜入冰水般滲人刺骨。
“我殺了你,一樣能夠找出他!”
她似獵豹刺風般衝上去,華韶卻不意外,他僅退一步,那似湧水的白色人影便將他覆蓋,然後天空直墜下,數十名穿著白衫勁裝,面覆喙嘴的面具,其中十道從天而隆的人影卻是神廟的十祭師,靳長恭一眼便認出他們。
這時靳長恭心如剝繭,一層一層地穿透真相——聖主才能夠調動十祭師,能夠設下這大規模的局勢,那神秘的身份——華韶,難不成就是那神廟的聖主!
靳長恭被十祭師阻擋下來,雙方几番交手下來,靳長恭被困於十人當中,一時之間進退維谷。
那廂,華韶視基無境之地,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公冶走去,靳長恭偏頭一看,緊聲厲喝:“你敢動他!”
“殺不殺他倒並不最重要,倒是——他必須要死。”說著,華韶視線驀地射向夏合歡方向。
當即他身後那穿著白袍的神秘人躥出幾道。直襲夏合歡門面,他藍衣襟翻卷獵獵飛揚,他一式劍光逼退他們,便快速穩住後勢,那一柄飲水寒劍斜落身側,顫顫直鳴。
而暗帝那方也被向名神武分支族人纏上,對戰一觸即發。
夏合歡以一對七,自是心有忌憚,特別是這七人都不似簡單之人。
靳長恭被十祭師纏糾不得脫身,看著夏合歡情況危急,便道:“華韶,事已境遷,你當真執意要毀掉這片大陸?你可知道你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阿恭,我們族人的血,就如這潛龍勿用之陣,若不用他們血重新灑滿這片大陸,是不可息怒解脫的。”華韶聲音低啞,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展露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