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啟門,就趕緊側身讓開。
賀旻釗低頭走了進去,看見慕珏正靜靜的躺在地上,他便乾脆直接坐在了他身邊。
張祿見狀,立刻將獄丞和其他人打發了走了。
賀旻釗一直靜靜的看著慕珏的側臉,很久才開口說話。
“你說。”他低聲喃喃道:“你怎麼就不愛我呢。”
張祿一驚,馬上抬手堵住耳朵。
“我說我心悅你的時候,恨不得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而這全天下,我就只想你能愛我。”
賀旻釗苦笑一聲,“就算不做這太子也罷,一輩子只在御陽宮我都願意。”
他眼圈發紅,“可你偏要攆我走,還打我,把我從城牆上推下來。”
賀旻釗一頭埋在慕珏的肩窩,終是嗚咽出聲,“你教了我那麼多,為何偏偏沒有教我如何放棄你。”
……
賀旻釗剛睜開眼睛,立刻就感到一陣頭痛。
他緩緩坐起身,抬手按了按眉心。
“張祿。”
外面馬上傳來一聲殿門開啟的聲音,緊接著帷幕就被撩了起來。
“殿下,您醒了。”
此時已是日常三竿,外面的太陽照了進來,賀旻釗只感覺眼睛也有些腫脹發酸。
“孤昨夜,是不是喝醉了。”賀旻釗大手按壓著額頭兩側,皺著眉問道。
張祿躬身回道:“殿下昨晚是有些醉了。”
賀旻釗頓了下,有些不自在的擺了擺手道:“孤要沐浴,你讓人準備吧。”
“是。”
等賀旻釗從寢殿出來時,剛好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張祿在一旁布膳,夾的都是他平日裡愛吃的。
賀旻釗拿起筷子,又‘啪’的一聲放下。
張祿立刻上前問道:“殿下,可是這午膳不和胃口?”
賀旻釗清了清嗓子,側過臉道:“一會你去跟地牢的獄丞說一聲,沒有孤的命令誰也不許擅自用刑。”
張祿先是一頓,接著就想明白了。
他讓其他宮女太監先退了出去,然後才低聲道:“殿下昨夜安寢前,已經命奴才將那位接回來了。”
張祿不敢說實話,他還得留著命伺候這兩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