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抬腳踩住了段氏的臉:“朕哪裡對你不好?”
哪裡又好了?
太子跪下磕頭:“皇阿瑪,你饒了她吧,一切都是兒臣的過錯!”
康熙冷笑:“你們到是郎情妾意,看著感情深厚!”
太子也不知道他能做什麼,他只是不停的磕頭不停的磕頭:“饒了她吧,饒了她吧。”他這樣反反覆覆的說,反反覆覆的說麻木又疼痛。
康熙笑了笑,抽出侍衛身上的劍,指著太子:“你說是讓你活還是讓她活?”
太子眼裡迸射出幸喜的光:“她活!她活!”
段氏淚流滿面,傻子,你難道還不懂?他怎麼會讓我活?下輩子我們都別遇見對方了,這是劫。
康熙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轉身就冷冷的將劍刺進了段氏的身體裡:“這個天下都是朕的,便是朕給的你也不是你的。”
太子瞪大了眼看著看著那把劍從段氏身體裡抽出來,溫熱的血甚至濺了他一臉,他踉蹌的爬到段氏身邊,企圖用手堵住傷口,但血就是一直一直不停的流,暖熱了他手,卻將他的心都凍成了冰,段氏嘴角開了一朵妖嬈的花,朝著他微笑,從未說過愛你,臨死了我也不敢說出口,若我死了你能活,那我也是死得其所。。。。。。
101風起雲湧
草原的夜晚極其寒涼;太子被捆綁住看押起來,大阿哥奉命叫了所有阿哥跪在了康熙的帳篷外;呼呼的冷風吹的所有人都縮著肩膀;但那一顆心卻好像沸水一般,咕嘟嘟的冒著熱氣。
大阿哥相比於跪在外頭的阿哥更加的看得見希望,每走一步似乎都距離那個位置更近了一步,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金光大道上,說不出地誌在必得。
大臣們跟在康熙身邊,聽康熙訴說太子的罪責;說到激動處,自己不但落了淚;還幾乎暈厥,康熙的身體實在不好,不得不叫了太醫侍候在跟前。
十四左右瞧不見十三,低聲問胤祚:“十三這小子做什麼去了?”
胤祚想起歷史上十三世除過太子之外比較慘的一個,好多年都得不到任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了什麼。
太子被抓之前到底生了什麼,眾人也只是模糊的猜測,因為康熙說太子窺探帝蹤,皇上情緒極度激動舊疾都了,跪在外頭的兒子也只覺得皇上確實是跟太子情深,都到了這一步還看上去如此的捨不得太子。
皇上的行宮到處都點了燈籠火把,一片的通明,動靜太大估計誰除過小孩也睡不下,恩和抱著饅頭跟五斤還有桃子坐在一起,四野寂靜,聽起來不間斷的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經過,有力又急促,無形中越顯得這個時刻外面局勢的緊張。恩和也不讓身邊的下人隨意走動,全部都聚集在帳篷裡或者外頭。這一會一個走不好,就有可能惹來天大的麻煩。
帳篷中間的炭盆裡還散著融融的暖意,恩和一想到胤祚這回正跪在冰涼的地上就微微嘆息,桃子抿了抿嘴,挽著恩和的胳膊輕聲道:“阿瑪一定會沒事的。”
恩和摸著桃子的脊背朝著五斤道:“你去裡頭躺一會吧,今兒也跑了一天了,明天還不定要做什麼。”
五斤苦笑著搖頭:“哪裡睡得著,我陪額娘一起等阿瑪。”
恩和低頭看睡得口水都流出來的小兒子,難得的笑了笑:“他不就睡得好好的?”
看到饅頭這無憂無慮的樣子,娘幾個似乎才覺得輕鬆了幾分,桃子捏了捏饅頭的小胖手:“他還小,總還有哥哥姐姐阿瑪額娘在前頭撐著,若是連他也知道憂愁了,那定是真的長大了。”
丫頭燒了熱茶給幾人,恩和將水都換成了空間水,補充些體力,這樣也能精神很多,但長夜漫漫,總等著也難受,恩和就讓下人找了好些紅薯過來,給幾個孩子烤紅薯:“你們一定沒吃過,烤這個好吃的很。”
她說著在地上挖了個小坑將紅薯放進去,又埋了薄薄的一層土,又從碳盆裡加了幾塊碳放進了坑裡,又把炭盆的罩子罩在了上面,桃子和五斤都圍坐在了跟前,恩和輕聲慢語的跟孩子講些小時候的事情,似乎立時就沒了開始的緊張和煎熬,相比而言有趣多了。
胤祚疲憊的進了帳篷的時候,帳篷裡瀰漫著一股烤紅薯的香氣,他怔了怔見恩和帶著兩個孩子迎了上來,忙露出個笑意:“沒什麼,挺好的。”娘三個看著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恩和讓丫頭將準備好的熱茶熱水端了上來,看著他喝了一大碗熱茶暖身子,又給他用熱水擦了手臉,又泡腳,胤祚覺得身上緊繃的肌肉才漸漸鬆弛了下來,愜意的舒了一口氣,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