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淚水蓄滿眼眶,溼漉漉的睫毛不敢眨,怕掉淚:“宋叔叔,我還以為你是幫我的。”
宋憲本以為自己能忍住,這話講出口才後悔,心軟嘆氣,忍痛獨身離開,留魏東嫻自己抉擇:“若不是洩了密,u國怎知道我們的底,他們也不傻,推演出五十年後的結局,自然唯恐我們獨大。交易永遠只是交易。嫻嫻,你不知道共和國現在有多孤獨。”
他發自肺腑地長嘆,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裡:“為了團結,婚姻不幸福又何妨。祖國才是你的家!”
魏東嫻失魂落魄站在鋼架觀察臺上,扭頭看一眼絕壁下徐徐移向黝黑通道的戰機,彷徨痛苦。絞著手痴望欄杆時,竟在失神想,縱身一躍才真輕快。
144 個人英雄主義的光輝典範
地球另一邊,拉雷多洗腳機場的機庫裡,查理上校追擊琴音和信使的現場。
琴音踮腳遞箱子給信使時,查理破門而入,端槍俯瞰瞄準琴音,口裡照程式嚷了一聲“freeze”,心裡卻沒有逮捕的念頭,口中喊完,已勾動扳機,突擊步槍砰砰亂顫,無情開火。
琴音聽見“freeze”,乖巧舉起雙手投降,心裡也沒有就範的念頭,手舉過腦袋時纖腰一蹲,弓身就地一滾,躲開被打的火花四濺的地面,躲入機翼陰影下,狂奔向隱蔽地點。
查理在高空走廊上平行疾奔,穩穩端槍,瞄準點射,就算看不見琴音都打得她腳底下滿地開花,彷彿綻放的鞭炮如影隨形。
琴音奔走逃生時,飛機引擎隆隆轉起,漸成轟鳴,機翼一顫,噴出渦流狂風,推動起落架上的巨輪緩緩轉動。飛機投在地上的巨大陰影開始緩緩前移,調整方向,向暢通無阻的起飛跑道上移去。
信使已經迫不及待啟動了引擎,正在義無反顧地加速,試圖起飛。琴音猛然覺察到飛機起飛的迫切決心,彷彿她在不在飛機上都無所謂。
她想起來信使曾經信誓旦旦調戲自己的話:“如果我死了,你不要管我,帶上箱子登機起飛。”
琴音忽然明白信使要走箱子是什麼用意了。
男人都是白眼狼。一個字都信不得。琴音氣急咬牙想。
琴音魅影狂奔,意識到查理的槍法很可能打死她,於是雙臂高舉,接連開火,“砰砰”打碎了高垂的強光白熾燈,無邊的黑夜宛如幕布墮下,機庫頓時又黝黑一片。然後琴音直腰狂奔,藉助機翼最後的掩護,躲入一堆貨物箱背後。
習慣強光的眼睛適應不了突如其來的黑暗,頓時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查理不顧視野盡盲,在黑夜中拔掉彈夾,“咔擦”插上新的,憑記憶橫衝三步,毅然攀欄跳躍,在沉甸甸的黑暗裡跨欄躍下高空。
然後他果然落在了高高堆起的貨物木箱上,查理不顧摸黑,端槍奔騰跳躍而下。他重重落地時,琴音眼瞅飛機漸遠,怕追不上,再也按捺不住,從隱蔽處飛奔而出,頂風直追飛機,長髮被引擎鼓舞的渦流吹的紛飛飄揚,彷彿身後拖著一面招展的旗幟。同時擰身雙槍盲射,兩把手槍在黝黑的機庫裡綻放熱烈的火舌,借查理落地的聲音分辨清楚他的位置,“噗噗”打在查理的胸口和小腹,槍槍命中。
查理胸腹一痛,子彈撞在防彈背心上,打的他東倒西歪,勉強才站穩。手槍槍口乍現的火光照亮了琴音飛奔的倩影,查理一拽槍栓,歪頭瞄準,端槍飛奔追向飛機,疾跑時壓低馬步,突擊步槍斷續點射,細長的槍口不斷噴吐火舌,打得牆上地上火花亂竄,彷彿一串火花金星在琴音腳下活蹦亂跳,緊追不捨,這子彈迸濺的火花一旦爬到琴音身上,將搖身變成鮮血的噴泉。
琴音追向月光灑亮的機場跑道,跑得比博爾特還快,一邊擰身平舉雙臂,左右手槍次第微顫開火。在加速爬行的飛機後,在微光漸露的機庫口,兩處槍口的火光平行疾飄,一如兩個人並肩飛跑,槍口激射的火舌宛如兩朵間距二十米的火焰薔薇,追著飛機,並肩平行而飛。
飛機的轟鳴聲已如雷鳴,加速漸疾,登機梯斜掛在艙口,在地上颳得一跳一跳。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貝塔隊員增援到了,十幾道亂晃的手電光衝進高空走廊,光線掃射到遠處的琴音,紛紛亂槍開火。
手槍聲驟然熄滅,琴音平舉雙臂,兩根打空的彈匣筆直墜下,還沒觸地,“咔嚓咔擦”兩聲,新彈匣已返匣上膛。查理頂著狂風,屏息狂奔時低頭更換彈夾,摸出手電筒插在槍管上擰牢,在麥克風裡咆哮下令“打穿飛機油箱!”時,槍口一抬,手電筒只掃到一雙修長美白的大腿,琴音已經追上飛機的登機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