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秦翊眸中閃過一絲促狹,再次端起茶杯,繼而悠悠道:“我指的是神癲女!”接著身子一偏。閃過踹過來的秀腿,繼續再次噙了口茶,睨眼看著踢了個空的氣急的風鈴,桃花眼肆意地流溢位歡快的笑意。
“本姑娘就知道你果然不會有什麼好話!”風鈴一踢不成,臉氣得通紅。一指著他的鼻子,氣呼呼道。
鳳輕歌不由暗自無奈地搖了搖頭。傅秦翊這傢伙果然有誰把人惹炸毛的本事!
“哦?”傅秦翊微微挑眉,看著風鈴笑道。“你當真知道?”
“我……”風鈴微噎,又一瞪眼,強聲道,“本姑娘就是知道!本姑娘……”
“哎呦!”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原本好好放在桌子上的一道菜憑空被什麼頂了起來,只見仲黎頭上從桌子中央站了起來,頭上頂著個大桌盤,盤上放著一道雙龍戲珠的菜,桌子中間平白多了個圓圓的大洞。仲黎眼睛瞟著頭頂的菜,輕輕地甩了甩腳,看著眾人皆朝著他著,黑色的眼珠轉了轉,“嘿嘿”一笑,露出滿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姐姐!”
鳳輕歌看著原本應該在宮裡的仲黎,眨了眨眼,這什麼情況?
“哎呀!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不是說好用膳的時候才出來麼!”風鈴伸手將仲黎的頭上那道雙龍戲珠的菜拿來下來。
仲黎跟著把系在自己頭上的桌盤拿下,白了一眼風鈴,不滿道:“誰叫你們一直哪裡閒扯,還不開始用膳,我在桌子底下都蹲了好半天了,腿都麻了!”
鳳輕歌聞言不由又無語又好笑,對著仲黎道:“既然腿都麻了,那還不快些出來!”又轉過眸看向傅秦翊:“這也算生辰驚喜?”
“自然……”傅秦翊桃花眼中眼波一轉,“還不止這些!”
還有??鳳輕歌不由微微詫異。
燈光驟然熄滅,又有紅色的微光在舞池中央亮起,一個悠悠的琵琶聲漸漸響起,一個身穿紫衣的清婉女子隨著琵琶聲輕盈起舞,時而熱情,時而輕揚,時而帶著哀傷。鳳輕歌不由看向臺上,是花滿樓的花魁為伊?而一旁身著水紅色紗衣,一雙鳳眼狹長,姿容傾城,手彈琵琶的那個女子……是花滿樓樓主寧棲塵??
忽又一個清冷的身影閃出,手執薄如蟬翼的軟劍,利落地揮舞。是……步凌寒?鳳輕歌心中微微詫異,不由微嘆,又是花魁。又是樓主,還又是將軍,今日這陣容可強大了!
緊接著一個悠揚的笛聲合著琵琶聲響起,鳳輕歌心中微微一震,這是……眼眸不由急忙循著笛聲望去。那一襲白衣漸漸地映入眼簾……樓君煜手執玉笛,面容如玉,和往日一樣斂得極淡,黑曜石般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閃爍著淡淡的笑意,一步一步地緩緩向她走來……沒有慘白的臉,沒有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唇,沒有滿是血跡的褻衣,那麼幹淨素白,那麼完好如昔的站在她面前。四方山底湖水中,仿若死了般沒有絲毫氣息。渾身又滿是黑血。之後突兀的就好了,卻又讓傅秦翊先行帶她回宮,及笄之禮和壽宴時卻沒有出席……她以為,她以為他是出了什麼事,卻又不敢派人去詢問……她怕若是聽到不好的訊息,那種心中惶然無措的感覺會不受控制的溢位。怕抑制不住心中暗藏的那些莫名的情緒。可如今,他面色如常,完好如昔的站在她面前,仿若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她卻忽然迷茫無措了,覺得有些不真實……心中被拽得緊緊的,說不出什麼感覺……
琵琶聲停,悠揚的笛聲漸漸隱沒,為伊一個輕旋。結束了最後一個舞步,步凌寒亦是劍鋒一轉。風鈴頓時一個勁地鼓起掌,傅秦翊唇角輕揚,伸手輕輕地鼓起掌,鳳輕歌和仲黎也不由相視一笑。鼓起掌來。
樓君煜放下玉笛,黑曜石般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緩步向她走來。
鳳輕歌不由看向樓君煜,輕聲開口:“你來了?”
樓君煜走至她跟前。嘴角輕彎,淡淡道:“嗯!”
“樓哥哥!”仲黎看著樓君煜,很是激動地跑了過來。
樓君煜看著撲過來的仲黎,淡淡一笑,伸手摸著他的頭,清醇的聲音響起:“阿黎!”
“樓哥哥!姐姐及笄之禮和壽宴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來?阿黎聽人說你是身體抱恙才不能出席的,樓哥哥是哪裡受傷了嗎?”仲黎圍著樓君煜轉圈,細細地查詢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傷。
樓君煜不由眸中露出笑意,聲音清醇而淡淡道:“我沒事,不過是些小傷,現在已無事了,阿黎不用擔心!”
仲黎拍了拍胸膛,呼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阿黎以為樓哥哥出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