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面不改色,只是低喝道:“走!”
鄭則道不敢再問,兩人急速前行而去。
這兩人剛剛走遠,一條灰色的人影劃入洞內,略一辯方位,便無聲無息的向著嚴烈、鄭則道所去之處,尾隨而去。
而此人,正是火小邪。
原來火小邪對火王嚴烈一擊失手,一直心緒難平。伊潤廣義和火小邪聚攏之後,火小邪本想向伊潤廣義認錯,伊潤廣義卻避而不談,毫不責怪,更是讓火小邪慚愧難堪。
而忍軍已然發動,雙方混戰一團,火小邪向伊潤廣義請命,再戰嚴烈,嚴烈便也準了。火小邪對忍軍的煙霧術,十分清楚,口中銜著一哨,無聲吹動,忍者聽聞,紛紛避讓。
要知這哨音,在忍術中大有講究,一曰明哨,一曰隱哨,隱哨之音,不在正常人的聽覺範圍內,屬於一種特定的聲音訊率,哪怕火家練的耳力再好,若不經過忍術中的“洗耳灼術”,也是無法聽到的。
忍軍的行動,主要是靠隱哨,明哨大多是假,也有示威之意。尋常人看到大批忍者行動整齊劃一,如同彩排過千百遍似的,讓人瞠目結舌,其實都是有隱哨預先指揮的。當然,忍軍對此絕對不對外承認,死要面子。
洗耳灼術,乃是用一種特質的藥水,用針點入耳孔,再密閉三日,讓藥水腐蝕耳膜,絕不是什麼享受的事情。此為日本忍軍秘術之一。
伊潤廣義說的灰衣毒忍,亦是日本忍軍的秘術之一,又稱“麻相里術”,屬於和敵人同歸於盡的一種方式。忍者在行動前三日,會進行藥浴,洗腸,服藥等一系列的操作,方能保持血液帶毒一日,可一旦服藥不慎,或者體質問題,人會腸穿肚爛而死,十分殘忍。但忍軍中的忍者,均以得到“麻相里術”的機會為榮,因為死得其所,而且光榮。
火小邪用隱哨開路,摸清了嚴烈所在,但是他並不急於攻擊,只是隱藏下來,細細聽嚴烈的動靜。幾番下來,嚴烈、鄭則道要走,讓火小邪抓住機會,尾隨而來。
火小邪聽出鄭則道下了洞內,嚴烈正欲入內,機不可失,火小邪拔刀而去,給的是又狠又準,再無猶豫。嚴烈也是奇人,就在火小邪的獵炎刀剛剛刺入嚴烈肌膚時,嚴烈硬生生的一擰,避過了要害,未能一刀致命,但也傷的不輕。
火小邪知道嚴烈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沒等到嚴烈抽身回擊,就回退數步,避開與嚴烈的正面對抗。嚴烈斷定給出這一刀的人很不簡單,自己身上帶毒,手腳逐漸遲鈍,也不戀戰,速速進到洞中,與鄭則道會和。嚴烈算的清楚,他這一走,就算是伊潤廣義,也不會立即鑽進洞中追擊,乃是上策。
火小邪追蹤嚴烈、鄭則道而去,暫且不表,說回來嚴烈這邊。
第486節
火小邪追蹤嚴烈、鄭則道而去,暫且不表,說回來嚴烈這邊。
嚴烈雖中了火小邪一刀,卻恍若無事,和鄭則道在地下一路賓士。嚴烈進來地下,倒不是指望一定能找到逃生之路,而是為了幾件大事。第一是焚燬火家祭壇裡的歷屆火王牌位,以免忍者攻陷此地後玷汙先祖;第二是啟動各段機關,收攏其餘火家殘部,做最後一搏;第三是尋到一個暫避之處,盡力解毒。
火家祭壇位於地下,說大也不大,嚴烈、鄭則道不多久便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就是沒有碰見任何一個火家人。嚴烈想到地面上火家數十人恐怕難逃此劫,不禁黯然神傷,心想若火家九堂一法均在,就算伊潤廣義精銳盡出,也未必是火家的對手,可現如今……嚴烈掩嘴微咳一聲,已是滿手血汙,再不調息,只怕毒素就要攻心了。
鄭則道是個明眼人,一見嚴烈咳血,心知不妙,噗通一聲跪倒在火王嚴烈面前,慘聲道:“火王大人,請你珍重身體!我們先去密室躲避一時,再想對策吧!徒兒願捨命,護火王大人出困。”
火王嚴烈看著鄭則道,呵呵低笑兩聲,悵然說道:“火家有今日,我對不起歷代火王先祖……我心意已決,於此地同歸於盡。嚴道啊,你從師與我已有十年,想必知道我有心把火王之位傳於你……”
鄭則道聽到此話,心頭驚喜不已,但他涕淚交流,一拜到底,嗚咽著說不出話。鄭則道心裡明白,他人生的一大目標,很可能就要實現了!
嚴烈手向懷內探去,鄭則道更是頭也不敢抬,只等著火王將火家信物取出。
偏偏就在此時,不遠處一聲慘呼:“火王大人!”
嚴烈頓時收手,側臉一看,只見嚴景天滿身是血,斷了一條右臂,正踉踉蹌蹌的跑來。
嚴烈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