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掌櫃摸樣的人站出一步,向水王流川、田羽娘行禮,喘著粗氣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日夜兼程,還是來得遲了。”
另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也上前一步,行禮後說道:“日軍封鎖的很厲害,飛機也飛不得,抱歉抱歉!”轉頭看到傷痕累累的鄭則道,又故作關切的行禮道:“哎呀,這不是火傳使者嚴道大人嗎?怎麼搞的……傷這麼重,差點認不出來……”
鄭則道心裡的憋屈憤恨,已經到了極點,回想嚴烈死前說的舊事,感情金木水土四家是巴不得火家被圍剿,報當年炎火馳盜取四家重寶的怨恨。什麼五行世家,看著都是首鼎之人,其實明爭暗鬥,落井下石的本事才是第一。
鄭則道哇哇大叫,拔地而起,氣的臉孔扭曲,大罵道:“你們看到火家有今天,是不是高興的要死!是不是來這裡看火家出醜!以五行世家之能,倭寇這麼大的行動,你們會毫不知情?還要水王大人叫你們來?無恥,你們簡直是無恥!”
眼見著鄭則道暴跳如雷,金家、木家也不解釋,只是退開一邊作罷。
鄭則道發了一通脾氣,又哇哇吐了兩口汙血,方才癱倒在地。
水王流川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對木家青雲客棧的掌櫃說道:“木家掌櫃的,火傳使受忍軍毒水所傷,還麻煩你們用木家靈藥施救。”
木家掌櫃的趕忙答道:“好的,好的!”
鄭則道罵道:“我寧肯爛到腸穿肚爛,也不要木家人救。”
水王流川笑道:“小婿啊,別計較了,現在我們金木水土四家,都欠你和欠你火家的。”
鄭則道一聽,心頭一跳,水王流川厲害啊,一語道破天機,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鄭則道哀嘆一聲,忿忿不平的說道:“可我只有火家一枚信物,辜負了火王大人的臨終囑託,我有何面目見火家人啊。”說著說著,鄭則道痛苦不堪,顯得自責難當。
田羽娘一旁哼道:“罷了罷了!嚴烈總算是個故交,土家沒有幫到火家解困,確實有失五行信義!火家不可無火王,嚴道,你既然持有一枚火煞珠,又得到嚴烈臨終託付,土家願助你暫列火王之位。”
水王流川跟風道:“小婿心裡稍安,先去青雲客棧療傷,火家那邊,我會出面先行打點一二。”流川看向木家、金家,又說道,“幾位意下如何?”
木家掌櫃的忙道:“水王大人說的極是,火傳使嚴道大人早有耳聞,本就該是火王不二人選!我們為嚴道大人治傷,同時派人向木王大人說明原委,請示火王之位破例操辦。”
金家西裝男子也抱拳長聲道:“田夫人、水王大人、木家掌櫃說的有理,金家雖不才,也知亂局當中,理應特事特辦,先扶持嚴道大人暫列火王之位,當是合情合理!”
水王流川看著鄭則道,說道:“小婿,你看如何?”
鄭則道嘆道:“承蒙各位厚愛,但我畢竟缺失了一件火家信物,暫列火王之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火家經歷此次慘禍,面臨危局,我回火家後,仍需和火家眾人商議。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
水王流川笑道:“火家內政,的確不宜太多幹預。小婿你若在火家為難,隨時可與我們商議!眼下此地兇險,不宜久留,請各位先護著嚴道退去吧。”
水王流川一通安排,便由水家領路,眾人護著鄭則道撤走,很快便渺無蹤影了。
清晨,奉天城門剛剛開啟不久,南來北往的商販行人,正在魚貫進城。
只聽得得得的馬蹄聲響起,一騎快馬,絕塵而來。
馬上一人,穿著夾克常服,風塵僕僕,顯然是趕了一夜的路。此人雖面有疲態,一雙眼睛仍然神采奕奕,一看就不是個平常人。
這匹馬來的快,加上馬上之人大聲吆喝著讓開讓開,路人紛紛避讓,看著快馬直向關卡馳去。
此時的奉天城,早就在日軍的控制下,所以內外崗哨,皆是日軍把守。
關卡的日軍見到有人疾馳而來,竟不減速,不由得把槍舉起,緊張的用日語大叫:“站住!站住!什麼人!開槍了!”
馬上那人用日語高叫:“天皇御前護駕持身!滾開!”
日軍一聽,便明白過來,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阻攔。於是日軍趕忙收槍,想把攔路柵欄挪開。而馬上人仍不肯減速,不等路障清除,一拉韁繩,這匹馬直接跳過柵欄,繼續向城內飛馳。
眼見著一人一馬進了城,守城日軍和來往百姓還驚魂未定,看著人馬所去的方向議論紛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