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再也不會猶豫。
而鄭則道到底是生是死?唯有這一個問題,還不時的閃動在火小邪的腦海裡。
說回到半個時辰前,鄭則道躍入毒水,火小邪無法追趕之後的事情。
黑鴉鴉的毒水中,沒有一絲的光亮,卻聽到咕隆咕隆聲爆響。一個人影從水面下猛然跳出!
這個位置還真是蹊蹺,說是一個完全密閉的房間,可空間之小,還不如說是一個較大的通風管道。
躍出水面的那人一個趔趄,跌倒在地,隨即慘烈的呻吟起來。他從頭到腳冒出的白煙,吱吱的皮肉灼傷聲,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如同困獸臨死前的掙扎。
一絲火苗嘭的燃起,丟向一邊,照亮了這片方寸之地。
只見鄭則道痛苦的嘶吼著,將自己全身的衣服全部撕爛,四處翻滾,雙手不斷在衣服裡亂摳亂抓。
鄭則道滾了兩滾,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瓷瓶,他略略安靜,喉嚨裡嗚嗚低吼,仰面朝天,將瓷瓶裡的液體倒在手中,奮力在臉上,頭上塗抹。
瓷瓶裡的藥水似有奇效,一經塗抹,鄭則道的痛苦聲便逐漸低了下來。
鄭則道端坐起來,手腳不停,不住的在全身各處塗抹著。可是,鄭則道的頭髮已經脫落,臉上更是血紅一片,皮肉開裂,之前好端端一個美少年,此時變得萬分醜陋。只是鄭則道那雙眼睛,還是異常的犀利,直勾勾的盯著地面,冒出野獸一樣的光芒。
略略一靜,鄭則道頹然倒地,他嗓子裡擠出一絲絲的笑聲,很快變成放縱狂笑:“哈哈哈,我沒死!我沒死!嚴烈你這個笨蛋!火小邪你這個廢物!你們全都是笨蛋、廢物!沒想到吧,沒想到吧,我鄭則道還活著!”鄭則道將從火小邪手中拿到的火家信物戒指戴在手指上,得意的端詳一番,繼續狂笑不止。
鄭則道狂笑一氣,語調又突然猙獰起來:“我不會罷手的!火王是我的!是我應得的!不止火王,整個天下都是你們欠我的!都要還給我!”
鄭則道咆哮著翻身而起,抄起腳邊的一根鐵釺,對著牆壁一陣猛鑿。他絕不是發瘋亂幹,在他決定跳水逃生之前,甚至在火家祭壇被忍軍為困的時候,就已經不斷地思考逃生之法。鄭則道與尋常的火家人不同,他的心思細密,更像是水家人,所以當年火門三關時,水王流川都有將他納入水家的念頭。鄭則道與水妖兒成婚後,耳燻目染,對水家的情報收集能力深感佩服,所以慢慢養成他無論身處何處,都要把當地各種情報摸個清楚,各種逃生應變之法,房屋構造格局,地理結構環境等等都在鄭則道收集了解的範圍內。
火家祭壇雖是火家重地,但鄭則道做為火王親傳弟子,是有資格檢視到關於火家祭壇的各種土木資訊的。所以鄭則道從毒水逃生,找到這處廢棄的通風道,早就在腦海中計算成熟,絕不是他誤打誤撞。鄭則道之所以不向火家任何人提起他有這些發現,是鄭則道把這些發現做為他爭奪火王之位的籌碼,哪能輕易說出!
只是鄭則道沒想到,他逃走時居然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
鄭則道邊鑿邊怒罵道:“我不會象你們這麼笨,死在這裡!我是水火雙生,我比你們任何一個都聰明,什麼都難不倒我!”
隨著牆壁被鑿開,一股冷風瞬間灌入,一條黝黑無光的通風暗道呈現在鄭則道面前,看模樣已經廢棄多年了。鄭則道想也沒想,連抓帶拔,將洞口擴大,一頭便鑽了進去,蠕動著向前方拱去。
鄭則道和伊潤廣義之間,還有一個驚人的秘密!
就在伊潤廣義煙攻火錐陣,火家和忍者在煙霧裡大戰不休的時候,鄭則道和伊潤廣義有一次非常古怪的接觸。
鄭則道被煙霧籠罩住,看不清事物,也是與忍者力戰不休。鄭則道是殺手出身,殺起人來,比普通的火家人更勝一籌。可就在鄭則道殺了數人之後,突然感覺一道怪力自腳底而起,拉著他動彈不得。
鄭則道低頭一看,只能見到一個灰朦朦的影子盤在腳上,不知何物!
鄭則道正想掙脫,一把黑色的刀已經橫在自己脖子上,這把刀鄭則道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乃是伊潤廣義的烏豪!
鄭則道上下被制,心頭慘嘆一聲,本想就此等死。可腳下的影子卻盤上鄭則道的身子,在鄭則道耳邊低聲道:“咯咯咯!咯咯咯!鄭則道,如果你不想死,可以聽我的主意。”
鄭則道走南闖北,也算是見過世面,可一個影子竟能和他說話,還是讓他肝膽冰涼。
只聽那影子低聲道:“只要你拿到嚴烈的火家信物,伊潤廣義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