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告訴你實話,是不想你能夠心甘情願去救人,喂,火小邪?”
王孝先叫了聲火小邪,見火小邪的確睡的人事不醒,輕輕笑了聲,說道:“你失憶了,林婉估計你也忘了,還真有點麻煩,你醒了以後問我,到底還要不要對你說實話呢?”
王孝先站起來,在地上鋪了一張白布,又去把火小邪扶過來躺下,解開火小邪的衣裳。
王孝先檢查了一遍火小邪全身的傷勢,罵道:“水家人的醫術簡陋至此!簡直不能看!還是我來吧。”
王孝先將火小邪衣裳褪去,剪開繃帶,慢慢按壓火小邪的身體各處,判斷傷勢,結果在火小邪的後腰側,摸到一處傷痕下的皮肉裡有異物。
王孝先眉頭一皺,取來小刀,將火小邪皮肉劃開,微微一擠,便從皮肉裡擠出一顆暗紅色的小珠子,微微透亮,好似珠子裡有條紅色的小魚在慢慢遊動。
“這是什麼?”王孝先仔細端詳一番,不知此為何物,便用紗布擦淨,暫時放於一旁,繼續為火小邪醫治。
王孝先當然不知道,這個戒指上的小珠子,就是火家火王的信物!一對火煞珠中的一隻!
火小邪在火家祭壇,嚴烈臨終給了火小邪一對火煞珠,乃是登基火王之位的重要信物,中途被鄭則道暗算,橫刀奪愛,搶走一顆,火小邪身邊只留下了這麼一顆。火小邪生怕有失,便在離開火家祭壇,趕回奉天途中,學火王嚴烈的樣子,也割開自己的皮肉,將珠子藏在面板下,若不仔細捏找,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
水家的水信子、水媚兒發現火小邪,為他醫治包紮,本有機會發現這顆火煞珠,只可惜他們並未得知有一顆火煞珠在火小邪手中,故而大意了。
然而木家的王孝先不同,他精通醫術,重新為火小邪上藥包紮,檢查的仔細,自然能夠找到。
王孝先檢查完火小邪的傷勢,並不著急醫治,而是先從背囊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個瓷瓶,將瓷瓶的蠟封小心燒開,拔開瓶塞,飛快的在火小邪胸口一倒,一粒紅色冰花瞬間綻放在火小邪心口處,隨著火小邪的心臟跳動,冰花閃了幾閃,逐漸變做白色,隱入火小邪肌膚下,消失無蹤。
王孝先抹了把汗,低聲道:“萬幸!林婉有救!”
清晨,一縷陽光灑入,照在火小邪的臉上。
火小邪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本想繼續睡去,可猛然想到昨晚上被王孝先用藥致使昏睡,立即驚醒,翻身坐起!定神一看,自己仍然躺在廚房的地上,但不見了王孝先。
火小邪一拍身上,衣裳盡去,全身重新包紮過,本來一動就疼痛的地方,也輕鬆了許多。火小邪不敢大意,慢慢爬起,尋找自己的衣裳,卻聽見門外腳步聲響。
火小邪一返身,將灶臺上的菜刀拿起,全身戒備。
王孝先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水,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見火小邪手持菜刀,啞然笑道:“火小邪,你醒了啊?快坐下快坐下!”
火小邪不敢放下菜刀,低喝道:“病罐子,你搞什麼名堂?”
第593節
“什麼名堂?讓你好好睡一覺,順便把你的傷重新診斷了一遍,重新上藥包紮,怎麼樣,比水家人的手藝好多了吧。”王孝先放下湯藥,走了過來。
火小邪拿著菜刀,也不敢劈他,只好愣了愣,頗為尷尬。
王孝先看了看火小邪的臉色,說道:“不錯!臉色好多了!火小邪,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輕鬆了許多?”
火小邪尷尬一笑,說道:“是舒服了不少。”
王孝先把火小邪的菜刀拿過來,放回灶臺上,端起藥碗,說道:“給你熬了一晚上,現在喝剛剛好,木家的極品良藥!喝了恢復的更快!”
火小邪不接碗,歪著頭對王孝先說道:“病罐子,你昨晚對我說什麼來著?什麼制服我這種大盜,還有我能夠救誰?”火小邪昨晚聽了王孝先說話,神智已經迷糊,只記得前半段的話,後半段則是斷斷續續的,沒完全聽清楚。
“先喝了,我再與你說一遍。”
“病罐子,你再玩花樣,別怪我翻臉啊。”火小邪接過藥水,咕咚咚幾口,喝了個乾淨,叫道,“還挺好喝,一點不苦。”火小邪坐了下來。
“你不怕有毒?”
“你擺了三層藥陣,專門制服我這個大盜的,你要收拾我,昨晚就把我宰了,我怕你什麼。別扯了,你昨晚後半段話說的什麼?”
“其實沒什麼,我就是說你好好睡一覺,對你自己身體也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