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了!五行世家,並不是父子兄弟聚在一起,相當於每個世家都是一個幫會,也有等級師承的。”
我哦了一聲,不知怎麼想的,突然問出一句:“老爺子,你把做賊的都說的很壞,但我覺得,做賊的也有義賊吧,什麼鼓上蚤時遷啊,什麼香帥楚留香啊,不都是劫富濟貧的好人嗎?”
老者看著我,突然哈哈哈笑了起來,他笑的開心,前俯後仰,嘴上也說道:“說的好!說好的!義賊!好小子!真有你的!”
我摸摸頭,不知道他為什麼笑的如此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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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1月,由於日軍入滿援奉,郭松齡被處死(注1),奉天城裡遍佈日軍,到處插滿了日本鬼子的膏藥旗。奉天城大街上不時有日軍軍車橫衝直撞,疾馳而過,人人都急忙避讓,一片惶恐,日軍軍車一開過,所有人都收緊了衣領袖口,匆匆而逃。
一個街角的避風處,三個破衣爛衫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擠在一堆,蹲在角落。奉天這個季節十分寒冷,這三個小子衣著單薄,儘管擠成一團,還都是凍的呲牙咧嘴。
居中的一個戴著狗皮帽子的小胖子說道:“媽媽的,大哥怎麼還不回來。”
旁邊一個消瘦的小子邊衝著手哈氣,邊說道:“大哥不會出事了吧,外面這麼亂。”
另一個年紀看著最小的十分肯定的說道:“大哥不會出事的。”
胖子衝消瘦小子嚷道:“老關,你這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好話!”說著拿手擂了消瘦小子一掌。
這消瘦小子綽號就叫老關槍,中間那胖子綽號叫浪得奔,年紀最小的則綽號癟猴,這三個小子都是奉天城裡的流浪兒。
老關槍讓浪得奔一掌打的吃痛,摸著後腦罵道:“浪得奔,別打人成不?疼死了!”
浪得奔罵道:“你這烏鴉嘴,就是欠打!”
老關槍氣呼呼的,也不敢頂嘴,縮了縮脖子,三個人繼續擠成一團。
三人又蹲了一會,不斷打量著路口,浪得奔也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嘀咕道:“大哥都去了這麼久了,要不咱們也去看看吧。”
癟猴嚷道:“不行不行!大哥讓我們再這裡等著,哪裡都不要去。”
老關槍到是同意浪得奔的意見,說道:“癟猴,要是大哥真出了點什麼事,我們在這裡躲著,不是一點江湖義氣都沒有了!老浪,咱們去看看吧。”
浪得奔扶了扶帽子,狠狠抽了抽鼻涕,嚷道:“走!”說罷,已經站了起來。
老關槍也跟著站了起來,癟猴還是不起來,生生被老關槍拉起,罵道:“你這龜孫樣!數你膽子最小。”
這三人抖擻了一下精神,一前一後的鑽出街角,走上大街,剛沿著街走了沒兩步,拐角處齊刷刷奔出一隊日本兵,列隊向前奔跑。他們三人趕忙縮到路邊,看著那隊日本兵跑過,浪得奔衝著這隊日本兵的背影罵道:“小日本!得意你孃的X!”
癟猴拉著浪得奔的衣角,說道:“老浪,快走啊,快走!”
這三人又向前哆哆嗦嗦的前行而去,轉了個彎,鑽到一巷子裡,在牆邊又蹲了下來,都是神色緊張,四下張望。浪得奔抬頭看去,他們靠著的是一面極高的圍牆。浪得奔說道:“癟猴,踩著我肩膀上,到圍牆上看看。”
癟猴這時膽子到大了些,聽浪得奔招呼,站起來就要踩住浪得奔的肩頭往上攀爬。癟猴剛剛站穩,就聽到圍牆裡一陣大亂,裡面人大喊大叫:“抓賊啊!抓賊啊!在那邊!那邊!抓住他!打死他!”
癟猴嚇的一顫,腳下沒踩住,徑直從浪得奔肩頭跌下,老關槍上前扶住,也還是被癟猴身子一帶,三個人摔成一團。
這三人摔倒在地,只見牆頭一個身影一閃,一個人已經從牆頭一躍而下,正好落在他們腳邊。這個跳下的人,十五六歲的年紀,也戴著一頂破破爛爛的狗皮帽子,眼睛不大但極有神,臉上髒兮兮的,卻還掛著一道血痕。這少年落在浪得奔他們腳步,定眼一看,不禁罵道:“你們怎麼來了?”
浪得奔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喊道:“大哥!”
這少年罵道:“你們怎麼不聽話!快跑啊!”
話音剛落,只見街頭路口也衝進人來,乃是五六個夥計的打扮,人人手中拎著一根燒火棍,指著他們四個嚷道:“小賊在這裡!在這裡!”說著就向他們衝來。
這少年拉起癟猴,四個人拼了命的撒腿向前跑去,身後眾人緊緊追來。
少年跑在最前,老關槍緊跟在後,浪得奔身子雖胖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