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藍衣鉤子兵身手不凡,蹬著院牆又是一躍,跳到另一家人家的屋頂上,向火小邪逃走的方向追去。男主人嚇的動也不敢動,也不敢爬起來,半晌才緩過勁來,顫巍巍的說道:“見鬼了哦!”
火小邪跑出這個院子沒有多遠,就聽到身後稀里嘩啦屋頂磚瓦亂響,側頭一看,驚的汗毛倒豎。那兩個鉤子兵如同惡狐附體,在屋頂上跳躍著追來,如履平地一樣,眼看著越來越近。
一個鉤子兵估摸著火候已到,從屋頂一躍而下,人在空中時,手臂一晃,那三爪鉤衝著老關槍的後背飛來。這三爪鉤造的怪異,收起來的時候如同一個細長的橢圓形棒槌,又如同一把巨大的流線型匕首,剛一丟出後速度極快,而快靠近目標時,又能夠“嗵”的一下三爪齊張,一碰到目標就咔的一下合攏,除非熟悉開啟之法的人,萬難將三爪鉤再次分開。
只見那三爪鉤飛至老關槍背後,嗵的一聲三爪齊張,如同惡蟒張口攻擊獵物,咔的一聲把老關槍的腰側夾了個結實。這個一擊一夾的勁道,就算是一個魁梧大漢也受不了,何況是十五六歲的老關槍?老關槍被三爪鉤震的向前一個翻滾,跌倒在地,身上一口勁還沒洩,滾了幾滾竟站了起來,還想向前跑,卻一口鮮血噴出,直翻白眼,頭一低,如同一段木頭一樣直愣愣的撲倒在地,不省人事。
火小邪聽到咔的一聲,回頭一看,就見到老關槍口吐鮮血栽倒在地,仍剩一個鉤子兵緊緊向他追來。火小邪心中如同撕裂一般疼痛,慘叫一聲,也顧不上老關槍了,自己繼續向前跑去。
火小邪跑不了多遠,聽到身後顯然有人從屋頂躍下的聲音,知道這次就是來抓自己了。火小邪這個時候全身神經緊繃,敏銳到了極點,“拿盤兒”的本事顯了出來,就感到脖子後面有勢大力沉的東西飛快的靠近,已經到了避無可避的程度。這火小邪,嘩的一下從懷中把玉胎珠的容器抽出,握著一端,竟把這細長的容器瓶子當成棍棒使用,一個返身全力揮去,只聽哐啷一聲,火小邪震的手臂直麻,一把三爪鉤在火小邪面前咔的合攏,鉤子尖端從火小邪咽喉處劃過,割出一條血槽,同時也把容器瓶子夾的粉碎。
火小邪歪打正著,用硬物擊打三爪鉤,乃是破鉤子兵單兵的法門之一。火小邪這一招,那個鉤子兵的驚訝程度不亞於火小邪,竟動作一滯,忘了把三爪鉤收回,愣在原地。玉胎珠容器已破,裡面兩顆玉胎珠也被震出,順著力道從火小邪肩頭飛過,落在火小邪身後。
火小邪躲過一劫,反應起來比鉤子兵更快,轉身就連滾帶爬,把兩顆玉胎珠從地上撿起,塞進褲兜中,繼續向前逃去。那吃驚不小的鉤子兵回過神來,氣的呀呀呀大吼,又跟著追上來。
火小邪知道直著跑下去,再讓鉤子兵丟三爪鉤出來,估計自己就躲不過了,所以,火小邪跑了幾丈遠,看到路邊橫著一條臭水溝,想也沒想,就跳了下去,也顧不上臭不臭,踩著爛泥,手腳齊上,前進的速度竟還不慢。
鉤子兵在屋頂、地面都是行動快捷的好手,碰到這臭水溝,泥濘不堪之處,倒一下子施展不出來,儘管也是一皺眉跳下水溝奮力追趕,還是被火小邪逐漸甩開。
鉤子兵急了,見火小邪就要跑出視線之內,又把三爪鉤擲出,可這水溝彎彎折折,鉤子兵腳下也吃不住力,一擲過去,還是偏了幾分,咬在一段爛木頭上。火小邪知道這一擲沒有抓到自己,算是能逃出昇天了,兩手兩腿車輪一樣翻滾,別人是“草上飛”,火小邪是“泥上飛”,眼看著把那鉤子兵甩的不見蹤影。
火小邪從水溝中跳出,踏上路面,狠狠的衝身後呸了一聲,罵道:“讓你抓爺爺我!”說罷,想到浪得奔、老關槍、癟猴三人已經落在張四爺他們手中,生死未卜,鼻頭一酸,眼淚差點落下。火小邪使勁忍住,抬起手肘擦了擦眼側,繼續狂奔而去。
火小邪撿著黑暗之處,轉眼間就上了大路,這時候奉天城已經亂成一團,大街上軍警、日軍橫衝直撞,已經把張四爺家附近各條出城路口封了。
火小邪躲在黑暗角落靜靜呆了片刻,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恐怕一時半會別想逃脫,正打算返身找個地溝狗洞躲上一夜,剛一起身,就覺得脖子後面似乎有個大臭蟲狠狠叮了一口,反手啪的一拍,卻什麼都沒有。正覺得納悶,眼前騰出彩光無數,身子一軟,頓時攤倒在地,動彈不得。
火小邪耳邊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火小邪心中大驚,想道:“我這一路逃過來,處處小心,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人盯著自己啊?還是個女子?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現我了?見了鬼了!看來我是中了麻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