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猴一直嗚嗚咽咽的低聲哭啼,說道:“大哥,你要是死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活下去,乾脆你讓他們給我一個痛快,也殺了我吧。”
火小邪慘聲道:“猴子,你年紀還小,多活幾年吧!還等著你給我們燒燒香呢!”
癟猴嗚咽道:“可是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火小邪說道:“你記得剛認識我的時候,你才多大一點?七八歲有沒有?你以前流浪的兩年怎麼過的?以前能活,現在就不能活了?再說喪氣話,我也不想做你大哥了。”
癟猴咬了咬嘴唇,只好點頭答應。
黑三鞭哼了哼,罵道:“屁大點年紀!說話絮絮叨叨的!煩死了!”
火小邪萬念俱灰,也沒有脾氣可發,低頭不再語言。
沉默了片刻,就見張四爺他們又走回院子,各自落座。火小邪心中想道:“死就死吧,就是死的有點丟人,腸子肚子都在外面!唉!可憐老關槍兄弟!哥哥我一會就來陪你。”
張四爺落了座,閉著眼睛喘了兩口氣,說道:“刀手何在?去刨了那小子!把肚子裡的珠子取出來!”
幾個刀手頓時應了,跳出來又拉扯著火小邪,要將火小邪開膛破肚。
火小邪死意已決,任由著他們拉扯,也不反抗,轉眼就被刀手拔了個精光。那刀手擺了擺刀子,在火小邪耳邊說道:“小兄弟,怪不得我!”
火小邪木然點頭,刀手甩了甩手腕,就要一刀刨下!
嚴景天哼了一聲,突然站起身來,伸出手掌,喝道:“且慢!”
張四爺本來就是一肚子怨氣,聽又是嚴景天他們說話,頓時臉上架不住,轉頭極為不快的說道:“嚴兄弟!有什麼事嗎?”
嚴景天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這小子姓什麼。”
張四爺極不耐煩的說了句:“嚴兄弟感興趣,那就問吧!玉胎珠老是泡在胃裡,時間長了,也沒了品質!”
嚴景天微微一笑,抱了抱拳,走上一步,大聲問道:“那個小子!抬起頭來!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火小邪哼了一聲,說道:“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火小邪!”
嚴景天又問道:“哪個火字?”
火小邪說道:“火焰的火!”
黑三鞭聽了,也是一皺眉,心想這小子明明叫禍小鞋,怎麼又叫火小鞋了?
嚴景天哈哈笑了起來:“好啊!單名一個火字!”嚴景天笑完,一轉身,衝著張四爺一抱拳,說道:“張四爺,有個不誠之情,還望張四爺借一步說話!”
張四爺嘖了嘖嘴,說道:“嚴兄弟大可直接說,這裡都是咱們東北地界上有頭有臉的人!”
嚴景天說道:“既然張四爺不嫌棄,那也好。”說著,嚴景天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了張四爺。
張四爺有些吃驚,可這當下也不好不接,只好伸手接過,看了嚴景天一眼,將紙條開啟。紙上密密書寫著:
“張四我兄:今有嚴姓兄弟五人來你府上看女身玉,乃是我的貴客,請張四兄弟多多包涵!我本來想親自前來觀賞張四兄弟取玉胎珠,但嚴家兄弟說女身玉中的玉胎珠邪氣極盛,和我八字相沖,我就不便前來了。若是張四兄弟方便,請將玉胎珠贈給嚴姓兄弟幾人,不必讓日本人得知!煩勞!”
紙上落款:張作霖親筆。旁邊加蓋著張作霖的人名章——雨亭。
張四爺認得張作霖的筆記和人名章,心中凜冽,張作霖是何許人?東北大帥,雄踞東北,乃是說一不二的通天蓋地的人物,可這信寫的極為客氣,看來這嚴家兄弟幾個極不簡單,這玉胎珠想不給是絕對不行的。
張四爺看完這信,明白的確是自己狗眼看人低了,自己給自己餵了顆燙手的山芋。張四爺慢慢將信折了一折,心中已經想出如何處理的說詞。張四爺將信遞給周先生,自己嘴上說道:“啊!嚴兄弟,真人不露相,果然是掌寶的高人!若不是你提醒,我還真的忘了!”
張四爺起身對依田少將、寧神教授說道:“兩位大人,差點忘了,玉胎珠不能就這樣從腹中直接取出,必須要用其他的法子,這位嚴兄弟,是取寶的高手,他有辦法取出來,只是要再等一兩天了。”
依田沒有聽懂,寧神教授在依田耳邊翻譯了,依田和寧神此行根本不在乎玉胎珠,寧神教授眼珠一轉,與依田用日語說道:“隨便他們。”
依田微微點頭,說道:“那,就請嚴先生,取寶吧。”
鄭副官有點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