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看了眼房中的大柱,說道:“已經沉下去了!”
三姨太又冷哼一聲,快步向著一側樓梯走去。
兩個女人走樓梯上了三樓,這個三樓的房間,除了正中有一張石臺,別無他物,四周儘管有窗戶,但不過是個擺設,從外面看不出來,房間裡都用磚石封死。
三姨太抬眼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只見三樓中站著五個人。一個是王興,倒是平常,但王興身邊站著一個妙齡少女,齊肩短髮,穿著翠綠的衣衫,看著溫柔清秀,如同畫中走出的美人一樣,三姨太自然不認得,這少女就是王全的師妹林婉;再在這少女旁邊,一個白髮老者坐在躺椅內,雙目迷茫,神情不振,看著已經病入膏肓,沒剩幾口氣在,這老者身邊,站著兩個精幹的武師,應是抬著老者上來的,這老者三姨太認得,就是王興的爹爹王全,王全一直住在一處私密的宅院,三姨太和王家大院的人都知道他病的厲害,從來就不出宅院,也不會客見人,怎麼今天竟來到這裡?
三姨太心疑道:“王全這個老不死的怎麼來了?還有旁邊那個小丫頭是誰,看著模樣標緻的很,難道是王興這個賤男人的新歡?哼!”
王興見三姨太來了,倒是先迎上一步,十分高興的說道:“青紅,你來了!”
三姨太對王興愛理不理,還是一臉寒霜的說道:“老爺,你來這裡幹什麼?”
三姨太可以對王興不耐煩,卻識得體面,從王興身邊走過,來到王全面前道了個萬福,王全嘴巴蠕動了一下,手上不住顫抖的指著三姨太,沙啞的說道:“好!好!我還好!你們小兩口,好好的過日子,不要一見面就象仇人一樣。”
三姨太回王全的話:“爹,你注意身體,我和王興挺好的。爹,你身子不好,怎麼這麼晚了,還來這裡?別受了風寒。”
王全沙啞的說道:“不打緊,不打緊,今天,有貴客到,有貴客……”
王興顯然對三姨太十分愛戀,絲毫不生氣,接過他爹王全的話說道:“咳!今天不是鬧賊嗎?剛好蓋這個閣樓的師父……的徒弟來了,就帶讓她過來看看。”王興側臉看向林婉,算是向三姨太介紹。
三姨太心中又是一驚,暗想:“這個紫水鎖金陣從蓋好了,就從沒有見過工匠來過,怎麼今天什麼事情都趕巧了?還是這麼個小丫頭片子?奇怪啊!”
林婉笑吟吟的上前一步,對三姨太笑道:“三太太,我叫林婉,這麼晚了,還打擾三太太,實在過意不去,三太太請見諒。”
林婉說話聲音十分悅耳,聽著非常舒服,三姨太本來見到容貌比自己還俊俏的林婉,心中隱隱有些醋意,但聽到林婉說話,竟覺得她十分親切可愛,有脾氣都發作不出來。
三姨太擠出一絲笑容:“啊,是林婉妹妹,真沒想到,你這麼個可愛的人兒,竟是紫水鎖金陣的修建者。”
林婉笑道:“三太太,是我師父修的,不是我呢,修這個閣樓的時候,我還很小。”
王興介面說道:“青紅,林師父難得來一趟,你把風水珠升起來,讓林師父看看機關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吧,本來想明天一早再說,但還是有些擔心鬧賊,還是儘早過來看看。”
三姨太說道:“哦!林婉妹妹,啊,林師父,你都不會升起匣子嗎?”
林婉溫和的說道:“三太太,天下能開升起匣子的人只有您呢,我也沒辦法的。”
三姨太聽林婉說話處處都是謙讓,絲毫不賣弄本事,暗想:“這個叫林婉的倒是個讓人喜歡的姑娘,我若是男人,估計都要迷上她。”
三姨太說道:“那好吧,我就獻醜了。青柳,鎖住樓梯。”
青柳應了聲,返身回到上來的樓梯之處,將樓梯口的一個扳手一拉,隆隆做響,一塊石板從牆面翻下,將上來的樓梯口蓋住。
三姨太走到房中石臺邊,從腰帶邊取出一雙皮手套,戴在手上,用手掌把石臺的四角按下,咯咯幾響,似乎有機關開合。三姨太拿住石臺兩角一擰,這石臺整個頂面便被轉開,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三姨太把手伸入洞口中,面色嚴肅,在裡面不斷的撥弄著什麼,口中唸唸有詞,似在報數。這樣撥弄了一會功夫,又聽咯啦咔啦連響不斷,地面微微震動。
三姨太叫了聲:“好了!”把手拔出來,將石臺歸為原狀,咔的一聲響,這個石臺竟慢慢沉下地面,等沉到和地面平齊的時候,啪的一聲,石臺四周的整塊地面齊齊斷開,又向下沉去,沉下一尺高低,裂成兩半,向兩側移去,只留中間的圓形石臺,繼續向下降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