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立即合圍過去,僅是持刀躲在六行道的人身後,這也倒給了錢掌櫃他們一條退路。
鄭大川大驚,邊追邊罵道:“開槍!開槍!”
槍聲頓起,砰砰砰連響,有幾顆子彈讓賈慶子的雙刀盪開,叮噹做響,但大多數還是噗噗噗的打入賈慶子寬大的身軀裡。錢掌櫃和賈春子躲在賈慶子這肉盾後,隨著賈慶子的步子向後退去。
賈春子在賈慶子身後哭喊:“哥!別死啊!”
賈慶子仍然高聲大吼:“死不了!”
鄭大川他們一輪槍過,見賈慶子還沒有跌倒,渾身浴血的擋著錢掌櫃和賈春子後退,如同凶神下凡一樣,驚的手中槍都微微顫抖。鄭大川撕心裂肺繼續大叫:“繼續開槍!打死他!”
眾人回過神來,都朝著錢掌櫃的方向追去,又是一輪射擊。這次槍槍都打在賈慶子身上,賈慶子猛然一頓,停下腳步,噴出滿口鮮血,哈哈大笑兩聲,頭一低,雙手一垂,竟如鐵塔一樣站著死了,卻已經掩護著錢掌櫃和賈春子退到火盆旁邊。
賈春子大叫一聲:“哥啊!”一腳上去,把火盆踹上半空,滿盆的松油在天空中灑出一片火雨,阻的鄭大川他們腳步一滯。鄭大川他們看到錢掌櫃和賈春子趁著他們一滯的功夫,已經向馬廄跑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跳過地上的火點,再次死命往前衝,邊跑邊胡亂放槍。
錢掌櫃和賈春子飛一樣跑到馬棚邊,錢掌櫃一腳把飲水槽踹翻,下面現出一個地洞入口,錢掌櫃一躍而入。賈春子回頭又叫了聲:“哥啊!”,腳步上緩了緩,一顆子彈打來,正中賈春子小腿,賈春子哎呀一聲,翻倒在地,勉強一個翻滾,已經滾到洞口。賈春子身材巨大,肩膀卡在翻倒的水槽底部,竟一下子鑽不進去。
鄭大川他們趕上來,七八人將賈春子按牢,擰住手腳,把賈春子從洞口拖了出來,立即綁了個結實。
賈春子坐在地上撒潑一般放聲大哭大叫:“哥啊,你死的慘啊!我也不想活了啊!”
六行道舉槍上前,對著賈春子的腦門,罵道:“再嚎我一槍崩了你!”
賈春子根本不管,仍舊大哭大鬧。鄭大川把六行道拉住,說道:“錢老賊跑了,先留這傻大個一個活口,說不定有用!來人啊,把他嘴巴塞上!” 六行道十分聽話,將槍收起,其餘人則上前用破布把賈春子的嘴巴塞緊。
鄭大川走到洞口,趙煙槍正在向裡面張望,趕忙稟告鄭大川:“鄭老大,這個洞可深啊!咱們要不要下去追?”
鄭大川皺了皺眉:“不要追了!這個地洞,我們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哼哼,好你個潛地鼠,竟能用這個法子逃脫!”鄭大川衝眾人喊道,“來人啊,把這個老鼠洞中灌滿柴火,點著了!燻死地底的老賊頭!”
嘍羅們齊聲喝了,七手八腳搬來雜草乾柴,塞入洞中,用松油淋了個透,一把火騰騰而起。
六行道看著火光,微微一鞠,問道:“鄭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怎麼和錢老頭和他的兩個夥計幹仗?落馬客棧又怎麼消失了?”
鄭大川說道:“六行道啊!多虧你帶著人及時回來!來來,我與你講講,這個事情,可萬分有趣呢!”
鄭大川領著六行道走開,趙煙槍緊跟在身後,其他人對賈春子連打帶踹,拖著賈春子,也跟了上來。
眾人走過賈慶子的身邊,賈慶子仍然站在原地不倒,鄭大川側頭看了看,哼道:“你真是條漢子!老子佩服你!來人啊,把他拖走,挖個深坑埋了!”鄭大川說完,把賈慶子後背狠狠一拍,賈慶子如山一樣的身軀才轟然倒地。
嚴景天他們四個,靜靜坐在下面,屏息靜氣,洞察著四周的一切。聽到坑外馬蹄聲陣陣,片刻之後又槍聲大作,吼聲如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嚴景天站起身,抬頭看天,從屋頂破洞中能看到火光閃爍,片刻之後又安靜下來,濃煙升騰。
嚴景天疑道:“怎麼回事?”
嚴守震也湊過來,抬頭望了望,說道:“怎麼鬧起來了?莫非是張四的人馬到了?和他們起了衝突?”
嚴景天說道:“我看不象!”
嚴守震哼道:“嚴堂主,咱們要不趁亂也作為一下?”
嚴景天說道:“不妥!咱們還是以靜制動。”
嚴守震嘆了口氣,說道:“等啊等啊,真要等到天亮張四那傢伙抓我們出來嗎?”嚴守震十分不悅,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嚴景天再次觀察了一番,地面上的確已經沒有了動靜,皺了皺眉,坐了下來。
嚴景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