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有三點直線法和直角繩索法,但這裡水妖兒和火小邪也不會用,暫且不表。
水妖兒用了不少時間,終於慢慢摸回火小邪的位置。火小邪在原地又蹦又跳,水妖兒十分奇怪,問道:“猴子,你跳個什麼?”
火小邪終於見水妖兒回來,也歡喜的很,說道:“這裡太黑了,我蹦跳一下,不會走神睡覺。哦!水妖兒,你回來了?”
水妖兒笑道:“這不是廢話嗎?我大活人站在著,當然回來了!”
火小邪說道:“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挖?”
水妖兒把雙環儀調整了一下,在牆上用手摳了一個記號,說道:“這裡挖!如果沒錯的話,這面土牆後面,就是大堂的窗戶方位。”
火小邪喝了聲好,提著鋤頭,走過去就是一鋤,噗的一聲,鋤頭扎進土中一指高矮。這土牆能吃勁,也沒聲響,火小邪手上一使勁,就把牆上的一大塊泥土撬下。火小邪喜道:“不難挖!”全身勁都象用不完似的,把鋤頭舞的呼呼作響,不斷鋤上牆面,片刻功夫,已經挖出一尺多深的小坑。
第50節
火小邪在地下揮汗如雨,地面上的鄭大川已經帶著人從後山空手而歸。
此時日頭已沉,位於兩山環抱中的落馬客棧,更是黑沉沉的如同墨缸。錢掌櫃命賈春子、賈慶子,把院子中的松油火盆點了,把方圓百步之內照的一片通明。
鄭大川一路罵罵咧咧,帶著人趕回落馬客棧院中。
錢掌櫃一看鄭大川這個德性,就知道他一無所獲,起身對鄭大川抱了抱拳,說道:“鄭兄弟辛苦了!”
趙煙槍好不容易盼到鄭大川回來,又有了靠山,趕忙倒了一碗酒,端到鄭大川面前。
鄭大川大咧咧坐在桌邊,接過酒碗,一口乾了,擦了擦嘴,罵道:“那兩個兔崽子,明明看足跡逃去了後山,卻好像鑽到地洞裡了!媽的個蛋,找不見了!”
錢掌櫃暗罵:“這個鄭大川,除了腿腳快點,腦子還是豬腦!還以為他十拿九穩才窮追不捨呢!估計是被那小媳婦和小子騙了,以為他們跑到後山去了!”
錢掌櫃說道:“如果跑到後山去了,的確不好找。不過我猜想,會不會他們兩個,還在附近?鄭大川,你覺得呢?”
鄭大川哼道:“我又沒見過這小媳婦和小子啥樣,也就是聽你描繪了一下,我哪知道他們是什麼脾性?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們就是往後山跑了!”
錢掌櫃心想和鄭大川這個混球也沒啥好說的,於是說道:“跑了也就算了,我們還是守著坑底的四個,抓不到全部,能抓到這四個,張四爺也定會重重打賞的。”
鄭大川如同沒聽到一樣,轉頭吆喝著:“兄弟們,都休息吧!趙煙槍,你安排人,給我們把這裡看好嘍!”
眾人轟然應了,該巡視的去巡視,其他人則圍著一個火盆,席地而坐。
趙煙槍安排好眾人,擠到鄭大川身邊坐下。鄭大川也不搭理趙煙槍,用手剝著花生,一粒一粒嚼著,目光遠遠的向大路方向看去。
遠處的黑暗中,漸漸有馬蹄聲從極遠的地方傳來,然後驟然而停,聽到尖銳悠長的哨子聲,鄭大川眉頭一展,騰的跳起來,也從口袋中摸出一跟細長的鐵管,放在嘴邊吹響——滴、滴、滴滴……這聲音尖銳,刺的人耳膜生痛。趙煙槍他們明白怎麼回事,都站起身來,彼此臉上都是興奮。
錢掌櫃微微皺眉,打量著鄭大川,賈春子和賈慶子湊過來,看著錢掌櫃,不明所以。錢掌櫃衝他們使了個眼色,並不說話。
遠處有一樣的哨子聲音回覆了幾聲,隨即又聽見馬蹄聲響起。
鄭大川收了哨子,輕聲哼道:“六行道的人終於回來了!”
馬蹄翻滾,揚起層層灰沙,七八匹快馬卷著寒風,齊齊衝入院內,人嘶馬叫,鬧成一團。
這群人中打頭的一人從馬上跳下,迎著鄭大川跑過來,一看此人的動作,就知道身手極好。此人長相普通,就是精瘦,穿著打扮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來到鄭大川面前,低頭抱拳,報道:“鄭老大,六行道來報!一路順風!把信都傳到了!”鄭大川喝了聲好:“六行道,辦的好!”原來此人就叫做六行道。
六行道一抬頭,看見落馬客棧前方空無一物,房子都不翼而飛,神色大驚,叫道:“鄭老大,這是怎麼回事?房子呢?”
趙煙槍似乎對六行道十分敬畏,正一臉笑容的想上前說話,被鄭大川一把攔住。鄭大川貼近六行道的耳邊,低聲道:“把槍都準備好,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