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火小邪覺得奇怪,怎麼水媚兒這幅神態,毫無其他人那種身體麻痺的症狀,如同剛被人驚醒一般。
火小邪還來不及說話,就見水媚兒袖中滑出兩把尖刀,嚓嚓嚓的自行切斷緊纏在身上的藤蔓,身子一滑,如同一條游魚似的掙脫開來。雙目圓睜,持刀嚴陣以待,四下觀望。
水媚兒如同沒事人一般,倒讓火小邪哭笑不得,讓開了一步,說道:“水媚兒,你沒事嗎?”
水媚兒見是火小邪,這才放鬆了一絲警惕,連珠炮一般問道:“火小邪,我這是怎麼了?瘴氣襲來的時候我昏眩過去,怎麼又會被藤蔓纏住?這是哪裡?其他人呢?你怎麼看著行動不便?”
火小邪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只好說道:“說來話長!水媚兒,如果你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和我一起趕快去救其他人吧,我慢慢說給你聽。”說著轉身就走。
水媚兒眨了眨眼睛,頗為疑惑,但也沒有再追問,隨著火小邪行去。
有身體無恙的水媚兒助陣,很快便找到田問。田問很可能一直在掙扎,全身藤蔓纏了一層又一層,厚達三尺,真正的捆成了一個大粽子,連眼睛都看不到。若不是露出一隻持著怪異挖掘工具的手,還真是看不出裡面纏著一個人。
水媚兒雙刀齊上,火小邪相助,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田問解開,拖了出來。田問雙目緊閉,板著一張臉,氣息微弱,一副昏死過去還不服氣的樣子。火小邪不住喊叫抽打,田問也不見醒,恐怕看來他一直與藤蔓鏖戰到體力盡失,故而中毒最深。
火小邪、水媚兒將田問放下,火小邪還要去找張四爺他們,水媚兒一聽,有些不悅道:“張四那幫人死了就死了,你救他們不是給我們添麻煩嗎?”
火小邪冷冷的瞟了水媚兒一眼,說道:“你狠的下心,但我不行,你不救,我救!”說著,火小邪便徑直尋找下去。
水媚兒輕嘆一聲,還是起身追著火小邪去了。
張四爺、周先生等一眾鉤子兵,全部被藤蔓捆在一個方位上,一片“林子”裡,橫七豎八到處都是。
火小邪眼尖,一眼就看到張四爺、周先生分隔兩處。火小邪見水媚兒跟上,也不與水媚兒客氣,只是指了指另一邊的周先生,說道:“水媚兒,你去那邊救周先生下來。我來救張四爺!”
火小邪解開張四爺,喚了幾聲,不見張四爺醒。火小邪摸了摸張四爺的脈搏,雖然微弱,卻很平穩,遠不至死。火小邪暫不管張四爺醒不醒,順手繼續救鉤子兵。
火小邪救下三人時,水媚兒手快,已經把其他人全部救下。有數個體質強健的鉤子兵,已經醒了過來,睜著眼看向火小邪、水媚兒,滿臉感激之情,嘴巴不住蠕動,低聲道謝。
火小邪、水媚兒救下所有鉤子兵,正想離去,只聽到潘子在不遠處嚎啕大哭:“黑風,你怎麼了!你怎麼死了!黑風啊!嗚啊啊啊啊!你怎麼捨得丟下你爹走了啊!”
潘子一哭,喬大、喬二兩人難聽的哭嚎聲也傳來,哭的比破鑼聲還難聽。
水媚兒一愣,說道:“黑風死了?”
火小邪鼻子發酸,強忍著眼淚不流下來,顫聲道:“是黑風救了我們!它咬斷我身上的藤蔓,讓我清醒過來,而它卻吃了太多藤蔓中的毒液,毒發……”
火小邪說不下去,快步向潘子哭喊的方向上趕去。
潘子依舊哭喊著大叫:“火小邪,你在哪?黑風死了!黑風死了!你快來啊!我可憐的黑風啊!”
一番忙亂過後,火小邪、水媚兒、潘子、喬大、喬二、林婉、田問再度聚齊在八壺中央,或坐或立。黑風的屍身擺在眾人中間,靜靜安躺,好像隨時都會翻身而起,再與大家追打嬉鬧一般。八壺中央,地面上密佈著厚達二尺的枯藤,上方則被藤海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半圓形空洞,人呆在裡面,就如同坐在一間藤屋裡。
潘子跪在黑風身旁,眼睛腫成一個桃子似的,雙手合十,不斷低聲的唸唸有詞。喬大、喬二跪在潘子身旁,垂頭肅穆,暗自神傷。火小邪蹲在潘子一側,不住的安慰著潘子,眼睛也是哭的通紅。
林婉盤坐在地,臉上掛著淚痕,不勝憂傷。田問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是歪著頭,睜著眼睛,看著黑風的方向,滿眼皆是惋惜。
只有水媚兒肅立一旁,雖說面無表情,但眼角也現出淚光。
另一旁幾個甦醒過來的鉤子兵,正艱難的把張四爺、周先生拖進石壺內。張四爺仍然昏迷,周先生已經醒了,他們都知道黑風已死,但自顧不暇,無人敢這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