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神教授心想:“該死的依田,終於讓我逮著機會訓斥你這個只有肌肉沒有大腦的傢伙!”
寧神教授對機關室非常著迷,這回終於得到機會不受干擾的研究一番,心裡說不出的過癮,一轉身就要帶著人離開。
寧神剛一轉身,卻覺得咽喉處寒氣一冒,一柄黑色的長刀橫在了脖子上,攔住自己的去路,若是寧神教授轉身再快一點,喉嚨就會撞上刀子。寧神嚇的一動也不敢動,側眼一看,顫聲道:“伊潤大人!”
穿一身雪白和服的伊潤廣義,似乎就是從陰影中冒出來的,來的神不知鬼不覺。所有日本人見到伊潤廣義現身,全都啪的立正,低著頭極為恭敬,一聲都不敢吭。
伊潤廣義將黑色的刀一擺,一道黑光閃過,消失在他的白色衣服下。
伊潤廣義看著直髮抖的寧神教授,慢慢說道:“你為什麼要阻止依田透過,是不是因為你喜歡研究機關室裡的機械?”
寧神教授汗流浹背,驚聲道:“不是不是,我們人太多,剛才確實沒有時間全部衝過去了,最多和張四他們過去七八個人。伊潤大人,我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
伊潤廣義低聲一哼,說道:“現在張四和他的鉤子兵,特別是張四的那條大狗,我們失去了監視,他們絕對不會在另一邊等我們!這就意味著我們損失了重要的一枚棋子,最好的探路工具,你知道你的罪有多大嗎?”
寧神教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說道:“伊潤大人,請您給我一個機會,允許我自殺謝罪。”
伊潤廣義一句話也不說,走到鐵閘面前,身子一躬,悶喝一聲,兩道黑光閃過,叮叮兩聲頗大的脆響,火星亂冒,鐵閘上頓時多出兩道交叉著的深深刀痕。伊潤廣義看了一眼,沉沉的一點頭,退了回來。
伊潤廣義剛走兩步,一直站在鐵閘邊緊張的注視著他的兩個鉤子兵,低低了啊了一聲,伸手一摸,臉上已經全部是血。兩個鉤子兵瞪大了眼睛,直翻白眼,啊啊啊叫著,卻喊不出完整的聲音,奮力伸出手想指向伊潤廣義,但腦袋已經從脖子上滑落,在空中就裂成兩半,同時屍體跪倒在地,撲嗵跌倒,頓時肝腦塗地,血流滿溢,簡直慘不忍睹。
日本人見了此景,全部嚇的後退一步,依舊筆直站立,但一個個幾乎躬身成蝦米一樣。
伊潤廣義看也不看,徑直走過寧神教授身邊,站住了身子,說道:“你如果應該死,剛才已經死了。現在,我要你盡一切努力,用最快的速度,研究機關室的機械,開啟這些鐵閘。”
寧神教授這個四十多歲年紀的大男人,居然滿臉是淚,伏倒在地,搗蒜一般的磕頭道:“是!是!是!我一定辦好!謝謝伊潤大人的信任!天皇萬歲!”
伊潤廣義再不說話,踩著木屐塌塌塌的走進機關室的大門,白影一晃,木屐聲嘎然而止,就如同霧氣一樣消失在拐角處。
黑風不斷的上下穿行,帶著張四爺他們越走越深。走的深了,每百餘步張四爺便要呼喊黑風回來,要不然根系太密,會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黑風來來回回不住穿行,引著張四爺他們上前。
張四爺他們攀爬穿行了片刻,張四爺覺得有些胸悶氣喘,不禁問道:“周先生,不知怎麼,我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周先生說道:“我也有一點感覺!這裡藤蔓繁盛,終年不見陽光,會不會我們打著燈光一路前行,激發植物散出毒素?”
張四爺說道:“我看有可能!這裡無窮無盡,萬萬大意不得,吩咐大家停下,把面罩帶上,在口鼻處散滿濾毒香。”
周先生聽令,吩咐下去,鉤子兵從腰包中取出厚厚的黑色布斤,緊緊的護住口鼻,互相用藥物塗抹在外。張四爺、周先生同樣如此,方覺得輕鬆了不少。
這番佈置下來,眾人才又向前行,再走了一段,眼前豁然開朗,已經來到火小邪他們曾經走過的青蔓橈虛宮外圍。
張四爺用頭燈四下照了照,嘆道:“地下竟有如此奇景!算是不枉來一趟。”
前方黑暗中黑風汪汪大叫,引張四爺他們向前,到了這裡,地下的裂山根粗達丈許,直接便是道路,倒比曾經走過的地方好走了不少。
張四爺他們不願停留,繼續向前,才走了十餘步,一探手,便在巨大的烈山根上摸到了一個瓜形的物體,只是這麼一摸,這個瓜便閃了兩閃,居然亮了!張四爺所摸到了正是螢光瓜。螢光瓜被點亮一個,馬上就漫延開來,一圈圈的亮了起來,如同點滿了燈籠,將這個黑暗的地下世界照的一